浙江在线10月18日讯
(通讯员 郑怀华) 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2千来户,到眼下的30余万户,作为一名老电力抄表工,毛今延目睹了浙江衢州市区用电户数的几何级增长,更切身感受了衢州电力营销管理与服务的变化。近日,笔者和这位曾做过配电工、线路工、抄表收费工、供电所所长、用电股长等工作的人,聊起了他所经历的电力变迁。
60年代:为了收上电费帮人割猪草
1960年下半年,毛今延从衢州发电厂转到衢州市区供电所做线路工。此时,衢州城区的电向外只通到市区西安门大桥下的一个村。在之后的三年时间里,城区附近的安仁、高家等地农村才先后通上了电。但当时的电力线路很简陋,全是木头杆子。
1963年,毛今延调到业务组,主要工作是装表接电、收费。那时,市区范围内只有2000多个用户,市民用电计费还是“包灯制”,按每盏灯5毛钱一个月收取费用,发电厂也未能实现全天候供电,每到晚上12点就没电可用了。
1964年开始,衢州市区开始合表用电,每个单元或几个单元合并装一个电表,按电表计量度数收取电费。作为业务组员工,在合表用电后,毛今延和他的同事们每月的工作内容增加了很多:每月的5号,抄表工们各自分好线路,再在自己线路范围内抄表,然后回单位用算盘没日没夜地计算电费,之后再到各个村收取电费。“经常是一圈忙下来,就又到了下一个月的抄表收费时间。”
当时,他们整个业务组只有八九个人,要负责全市的电费收取工作,几个女职工留在城里收电费,男职工则多被分到农村。毛今延当时的线路是市区——下张——安仁——全旺——大洲。每天早上6点出发,经常一圈跑完回来,都得晚上七八点了。
当时,收农村的电费非常困难。那时一个自然村只设立一个电表,因为农村线路损耗大,分派到户的电费从几毛钱到两三块不等,“经常有农民要靠卖鸡蛋凑电费,费用很难收。”虽然当时一般是由当地村委代收费,但碰上始终凑不来钱的人家,他们也经常去帮助做工作,有时为了得到对方的支持,还要主动帮农民兄弟割猪草、割稻子。
“我印象中有一个特别敬业的同事,名叫郑其乐,白天收不到电费,就晚上再去,不吃农民一餐饭,直到把钱收上来。”毛今延说。
当时正碰上文化大革命,他们的收费也有了新策略。为了做通农民思想工作积极配合收费,每次到一个地方,就请当地村委会帮助召集大家学习毛主席思想,诵读《毛主席语录》,然后再做工作收电费。“我们的一些女同志很能干,别人在开批斗大会,她们就跑上讲坛,拿着欠费单宣读欠费人的名字,当众催缴电费,让欠费人自惭形愧。”而在市区范围,市民上门交费情况较好,收费率达到了100%。不过那时市区范围一年的电费也就10来万块钱。
80年代:用空调要交使用费
到了80年代,衢州市区范围内的用电户逐步增加,有了1万多户。但居民用电依然受到限制,要装空调,还需要到三电办公室审批才能安装。“装一台空调,除了要一次性交纳380元的供配电贴费外,每年还得出500元的三电设备费。”毛今延说。为了防止有人偷装空调或者不交费,每年都会有专人上街检查,以发现漏网之鱼。据毛今延介绍,“群众办电、安全用电、计划用电”是那个年代的一大原则。每年到了4、5月份,就开始做用电计划,把用电量分配好,主要还是保农村用电,一到农业灌溉的时候,城里很多单位就得拉闸限电。而且每到双夏时节,电力部门还要组织小分队下乡,通过唱道情、放电影、写标语的方式宣传安全用电。农村用电收费标准分了好几个档次:“灌溉用电4分2一度,加工业8分,照明用电一毛五。”
如今:人人用电舒心了
“重发(电)轻供(电)不管用(电)”是早期电力工作的真实写照。毛今延最大的感触是,曾经简单的管理收费,如今已经成为对客户全方位的服务。“别的不用说了,就是居民家里出现一点小故障,一个电话,电力部门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帮助解决。现在想啥时候用电都行,在我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衢州城里,每天晚上12点之后就没电可用了。”
44载里,在电力部门多个岗位工作过的毛今延由衷地说:“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还是在改革开放之后,电力部门对管理、运行、营销、服务等模式做了统一和规范,理念变了,服务客户也更为优质和高效了,大家用电非常舒心啊。”据统计,特别是经过近二十来年的发展,衢州全社会用电量从1986年的13.79亿千瓦时增长到2008年的85.31亿千瓦时,仅城乡居民生活用电这一项,2008年的用电量就是1986年的16.73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