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01月26日讯昨天是1月25日,离春运正式启幕还有5天,杭州火车站开出了第一趟临时列车,满载着旅客往家赶。
更多的人还在售票大厅或者候车大厅等待。春运火车票不好买。为了买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为了赶在除夕夜回家和亲人团聚,大部分人心甘情愿排队,无论多累多苦都不怕。
如果说春运的主角是这些“候鸟”,昨天,我们走近的就是“春运大剧”的配角。他们有的是售票员,有的是导乘员,有的是潜伏在普通旅客当中的铁警,准备随时和“黄牛”大干一场,有的是公交车司机,开着通宵车把旅客送过江赶火车……
下午两点,火车东站的临时售票点,90个售票窗口全开。
售票员施丽越:半夜说梦话
说的都是“你到哪里,要几张”
昨天下午3点半,杭州火车东站春运售票大卖场,50号窗口工号“2151”号的售票员,卖出了她昨天的第320张票。
那个时候,离当天的大卖场开张不过1个半小时。这几天,她每天卖出的火车票都超过了1000张。
“2151”号是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长着一张娃娃脸。她动作麻利,快的时候一分钟就能完成1单业务。
“2151”号名叫施丽越,1988年生,从事售票工作2年。不知道是不是和干这一行有关,施丽越声音轻柔,语速却很快。
“你到哪里?几号走?卧铺还是硬座?几张?”这些问题,一连串从她嘴巴里蹦出。遇到已经卖完车票的班次,施丽越会主动向旅客提出转乘方式,为他们规划合理路线。
“今天开的窗口很多,票卖得也快,只是先前的一个半小时忙些,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
下午5点30分,施丽越以及其余49位售票员结束了东站的售票的工作,陆续登上大巴车,赶场到城站火车站。也就这个时候,她才有空和记者聊两句。
晚上的快餐只有两个菜,大白菜和素几烧肉。大巴车上,很快就弥漫了食物的味道。姑娘们不顾形象,在车厢内就吃开了,她们的下一个班次晚上6点半开始。
傍晚6点多,大巴到了城站,姑娘们赶紧跑去上了个厕所。
施丽越和同事聊起了最近的八卦,那个谁谁谁,嫁给富翁了。
售票员在开始一天的工作之前,必须把手机、钱包和钥匙等全都锁进柜子里,只能带个喝水的杯子进入售票柜台。这些东西,要到她们当天的班次结束才能领回去。
所以,休息的这半个小时,姑娘们不能发短信也不能打电话,就聊八卦打打闹闹让自己轻松一下。
晚上6点半,施丽越坐到了城站南售票大厅28号窗口,接下来直到今天凌晨1点,她负责的是旅客的退票业务。1点之后,她可以回到后面的员工宿舍去小睡,早上6点再起来做最后一个班,到8点下班。
“我们有时候说梦话,都会说一样的,大家说的全是‘到哪里?要几张?’”说完这话,施丽越坐进了柜台。
这样的手势,导乘员一天要做几百遍。
导乘员严燕丽:腿站酸了
就帮旅客拿行李活动活动
严燕丽原来是九堡客运中心站的售票员,春运设立导乘岗后,她被抽调成了导乘员。“买票在哪里?”,“去××地在哪里乘车?”,诸如此类的问题,她每天都重复回答数百遍。
从上午7点半到下午5点半,从车站入口到候车厅,这一段短短的路,一天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少回。
不过严燕丽觉得她现在的工作“并不累”,因为她“已经总结出了一套经验”。
导乘服务最累脚,开始的时候,一天10小时下来,免不了腰酸腿疼。下班后,她都会好好泡个脚。除了泡脚,她还想到了一个小办法。脚站得实在受不了了,她就看看哪位乘客的行李比较多,不好带,就上去帮着人家把行李搬到候车厅。
这么一走动,脚就好多了,而且还可以顺带去休息室喝口水。
可能一般人想不到,客运中心的导乘员还得是个“杭州通”。很多来杭州的乘客找导乘员询问一些“超范围”的问题,“从这去××地方怎么坐公交车?”,“这里哪有宾馆?”
不过严燕丽对这类问题早有准备。除了记住一些经过车站的公交线路,她平常出门都会留心一些往市中心或旅游景点的公交线路。慢慢积累,她对杭州公交线路已经基本“了然于胸”。
“九堡客运中心站是新站,距市区比较远,很多旅客过来路上花了不少时间,还有不少跑错了站,这些旅客心情都不太好。”严燕丽每天都少不了要碰上心情不好的旅客,不过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她觉得和乘客说说话比光站着好多了,虽然她嗓子疼的毛病从来就没有真正好过。
过江公交司机项国华:半夜2点后
南站的乘客就多了
晚上11点,气温明显低了,项国华裹紧了大衣,赶到杭州火车南站。537路区间线的始发站房在这里,这是一条开往城站火车站的通宵直达车,1月20日刚开通。
42岁的项国华就是这条公交线的司机,昨晚是他的第6个通宵班。
从没跑过通宵车的项国华,第一个晚上熬下来,清晨回到家怎么也睡不着。这几天,虽然还是觉得人不舒服,但已慢慢习惯了生物钟的颠倒。
项国华的通宵班,从晚上11点半一直到凌晨5点。“这几天还不算忙,凌晨2点以后乘客才多起来,等春运正式开始后,那真的像打仗了”。站房里放了一张列车时刻表,项国华现在已经能记住大概什么时辰有列车到站,知道这个点上要赶紧准备发车。
每天半夜,项国华看着从火车南站出来的乘客或拎或背或扛着大包小包,操着各地的方言,急匆匆地跳上537路区间线,疲倦地瘫坐在座位上,赶去城站火车站转车前往下一个城市或回到杭州的各个角落。
很多时候,项国华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后视镜里看着那些一脸倦容的乘客酣然入睡。
有的人到了终点站都没醒,项国华就走过去,轻轻拍拍他。每次,项国华都能听到一句“谢谢”或者“师傅辛苦”。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铁警潜伏在人群中,打击票贩子。
铁警徐新梅:全省各地跑
“卧底”打黄牛
早上8点,31岁的杭州铁警徐新梅还在宁波,下午2点,他已经回到了杭州。从2005年加入铁路公安处打票小分队开始,春运对徐新梅来说就是一场持久战。
一身黑色茄克,一只棕色的拎包,来回奔波,日夜不停,徐新梅的脸上冒出了许多痘痘,因为马上又要去温州打票贩,他又往包里加了一包西洋参片。他笑称这个就是铁警的“春运形象”,每年的这个时候,警服是不常穿的。
从1月1日开始到春运结束,徐新梅和队员们根本没有时间回家,他们要穿梭全省各地打票贩。
“我们刚刚在宁波鄞州打击了一对夫妻,手上有20多张票。”徐新梅说,3天前,他们在鄞州发现了一家足浴店。这家店的招牌用斗大的字写着“某某足浴店”,而在下面又用小了数倍的字写着“代售火车票”。
徐新梅乔装打扮了一番,跟着老板娘进了店。店里囤了24张紧俏的火车票,卧铺加50元,硬座加30元。截至被抓,已经有四五十张票流出去了。
“我们是通过票源调查来查票贩的。”徐新梅说,他们会到全省的车站码头去问旅客,手里的票是从哪里买来的。“这一招是有用的,我们在奉化刚刚冲了一个票贩的窝点,查到63张票。”徐新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