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情场都失意,他吸毒了
明,84年生,学的是厨师。
在父母眼里,儿子总归还是优点多过缺点的:“他刚毕业的时候在店里当过厨师,大家都说他很聪明、有想法。后来,他跟我们借了钱,自己在外面开了个服装店,刚开始很勤奋,打理也很认真。”
不过因为缺乏经验,明的服装店赔了,谈了很久的女朋友也因为各种原因和他分手了。两口子说,儿子当时害怕了,也有些自责,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结交了一些不该结交的朋友,染上了毒瘾,从那以后,儿子早出晚归的日子多了。
后来,在一次警方清查行动中,明被抓获,也留了档案。他怕了,收敛了很多,可还是断断续续剪不断那丝毒瘾。
父母的冷战:儿子“关”还是“不关”
现在,这两口子最怕听到的,就是晚上儿子穿戴整齐离开时,铁门关上的声音。虽然这声音已经被控制得很轻,可在他们听来却比什么都刺耳。
“拦又拦不住,又不能真把他关起来。”章阿姨叹了口气说。
“我说直接送进强制戒毒所,让他好好吃点苦。”孙师傅说。要是早听他的,把儿子送到强制戒毒所去,可能事情早就了了。
“那里的人太杂更加复杂,万一把儿子带得更坏,你说怎么办?”章阿姨说。
为了这件事,这对原来几乎不吵架的夫妻也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如今夫妻俩更多时候是冷战。双方彼此心里都觉得: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发现儿子的变化,也互相觉得对方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有问题。
“记者,和我儿子做朋友好吗”
下午4点,我已经和这对夫妇聊了很久。
这时,明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了,开门的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种吸毒者的暴躁。
走出来一个年轻人,身材不高,长相清秀,听说有客人到访,他走进厕所洗漱了一阵子,才出现在我面前。
明的表情很自然,也不抗拒和我交流。
我反倒有些紧张,只是不断告诉他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危害,把新型毒品可能导致精神疾病的事情重点强调了一番。
整个过程中,明只是默默听着,时不时打着哈欠。
直到看我讲累了,明对我说,其实他也想要戒毒。
他说,前不久他自己从网上买了一些中药,可效果不好。这些日子下来,他自己始终在控制,可瘾头却像滚雪球般慢慢变大。
明也知道自己不对,可他和父母一样想不出办法。安慰了两位老人,我起身准备告辞。
这时,明也准备出门了。
“走了?”他问。
“是的。你保重。”我回答。“对了,你有什么爱好吗?”我突然问他。“打篮球!”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但随即眼神又暗淡了,“可我已经想不起我有多久没打篮球了……”“哦,我也喜欢,有空一起打?”我问。他笑笑,没回话。
出门时,正好太阳落山。
章阿姨从后面追上。“记者,和我儿子做朋友好吗?有空给他发些短信鼓励他。”
我想我不能拒绝。
“试试吧。”我说,“希望你儿子愿意认识我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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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篇消息
让章女士打电话的
今年4月14日,本报刊发了《去年900多人吸食冰毒患了精神病》一文。在当天举行的全省禁毒工作会议上,通报的一组数据让人感到惊讶。去年,浙江省共破获毒品犯罪案件4476起,缴获各类毒品折合成海洛因115千克。新型毒品吸食滥用群体呈快速发展。根据省禁毒办调查发现,去年一年,我省有900多人因吸食冰毒诱发精神疾病。
在全省查处的吸毒人员中,涉及吸食新型毒品的人数比去年有不少增长。冰毒及麻古、氯胺酮的缴获量已高于传统毒品海洛因数倍。
今年,温州瑞安就发生一起因吸食冰毒产生幻觉然后劫持人质的案件。因此,新型毒品的快速蔓延也会给我省相关部门带来更大考验。
今后,我省将研究落实戒毒人员戒毒治疗、就业培训和安置、社会救济等具体措施,并逐步将吸毒成瘾人员的戒毒治疗、戒毒康复、生活保障纳入公共医疗保障和社会救助体系。( 朱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