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随意的夹克,中等身材,走起路来,带着伤的腿还有点瘸。很难想象,他就是一次次“潜伏”,又一次次瞬间“亮剑”,破起案来被同事称为“拼命三郎”的便衣警察周扬。但是,在他抬头的一刹那,那双犀利的眼睛,让人确信,他就是档案册里记满了各种荣誉的全国先进工作者、温州市公安局鹿城分局便衣侦查大队二分队队长周扬。
周扬的14年警察生涯,就是一次次“拼命三郎”式的破案历险。
精心布网,一天抓获29名“拉车门”歹徒
今年以来,温州市区经常发生车内财物被盗案件,而且大多发生在市区繁华地段。歹徒趁车主停车之际,悄悄拉开车门或后车厢。车主一离开,他们就盗走车内财物。由于此类案件都是团伙作案,涉案人数众多,为了人赃俱获,警方不能“打草惊蛇”。负责此案的周扬从今年3月初开始,带着20多名便衣警察,经过周密布网,乔装打扮、追踪调查,摸清歹徒的作案规律及住宿地点。
3月18日,周扬的便衣警察团队对“拉车门”团伙的抓捕行动正式拉开序幕。
当天下午1时多,在鹿城区新城蹲点的便衣发现4个歹徒在新城汽车站出没,正准备作案。周扬马上将主要兵力集中到了新城车站一带,并在现场进行了详细的布控。“一个歹徒很警觉,他可能发现周围一下子多了好多戴着耳机说悄悄话的人,就通知其他歹徒逃跑。他们连跑带爬,上了55路公交车。我们在公交车开到山下站的时候截住了车子,车上的4个歹徒全都落网了。我知道此时布网计划肯定不能再用了。于是,我一边马上安排提审歹徒,一边把现场的便衣分成5个小组,继续在各个路段抓捕其余歹徒。”周扬回忆当天的情景时说。
下午5时多,温州市鹿城区得胜桥旁的便衣报告,有3个歹徒现正在得胜桥上准备作案。当时正在距离得胜桥两三百米远的水心菜场守候的周扬马上赶了过来,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一个歹徒提脚朝着周扬狠狠地踹了过来,踹中周扬的右腿。周扬顾不上疼痛,顺势压了过去……3名歹徒都被抓获了。
当晚8时多,一瘸一拐的周扬又带着十几名队员直捣“拉车门”的“老巢”———双屿镇一幢出租屋4楼408室,屋内的14个歹徒无一漏网。随着时间推移,周扬的腿伤也越来越严重了。然而,当天夜里11点左右,周扬又带着队员们攻击了“拉车门”的其他窝点,在两个旅馆里共抓获8个歹徒。
连夜审讯。周扬一直忙到次日凌晨5时多。回到家已经是3月19日早上6时,周扬准备小睡两小时。为了不惊动家人,他偷偷开门进入卫生间查看伤口。此时,他的右腿已经肿得连裤子都卷不上来了。“干我们这一行,这是最轻微的受伤经历。我最怕的是被家人知道,又来责备我。然而,这一次我洗脚的时候还是被我妈发现了。她跑过来,心疼地说了很多叮嘱的话。”周扬说。
3月19日早上8时半,周扬又准时赶到警队办公室。开会、部署新一天的任务、处置歹徒、和从别的警队调来审案的民警交接工作……一直忙到夜里。
“拼命三郎”历尽惊心动魄
“拼命三郎”周扬的身上,有从警14年以来留下的11处大小伤疤,缝过142针。他从最初的一名协警,逐渐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公安民警。可以说,他的荣誉都是用热血铸就的。在一次次的破案过程中,他多次身负重伤,甚至生命垂危。但是,每一次伤情康复以后,一旦有案情发生,他依然冲在最前面。
最显眼的伤疤在他的脖子上,是一条刀疤。当时,他是温州市公安局鹿城分局刑警队的一名普通刑警。这一刀,刺穿了他的食管,至今他都无法大声讲话。
那是2000年4月10日晚,周扬在抓捕抢劫团伙成员张某等人时,原本表示要戴罪立功协助公安机关抓捕同伙的邱某突然大喊大叫,向张某通风报信。周扬马上亮明身份,上前抓捕张某。这时,突然从侧面杀出一伙持刀歹徒,扑向周扬挥刀猛刺乱砍。在突遭变故、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周扬与歹徒展开殊死搏斗,并开枪击中了歹徒陈某的大腿。当周扬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深度昏迷。经诊断,周扬头部、颈部、背部被刺6刀,其中一刀深达肺部,生命垂危。经医院全力抢救,直到次日凌晨3时,他才暂时脱离危险。
2008年12月4日晚上7点多,已调到鹿城公安分局便衣侦查大队的周扬,正骑着摩托车在市区西城路巡逻。此时,他发现一辆摩托车上的两名男子正在实施飞车抢夺,并将一妇女拖行数米。他立刻加大油门追上去,并从摩托车上飞身扑向两嫌疑人。两名嫌疑人连车带人被他扑倒在地。正当周扬准备起身抓捕两名嫌疑人时,其中一个嫌疑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砍刀砍了过来。周扬见势迅速躲闪,但右手还是受了轻伤。两名歹徒趁机从地上爬起,分别向不同方向逃窜。周扬马上通过对讲机通知在附近巡逻的派出所民警,对逃窜嫌疑人进行围捕。两个嫌疑人很快落网。
2008年9月27日,有群众报警,小南门国泰大厦6楼有3个歹徒正在撬防盗门。接警后,时任鹿城分局特巡警大队三中队中队长的周扬火速带人赶到案发现场。通过搜索,他们在国泰大厦三楼平台抓获了一个正在望风的窃贼。之后,周扬立即赶赴六楼。而此时,撬门的窃贼已闻风逃窜至三楼平台,并被前后夹击的队员堵住了去路。窃贼爬上阳台跳了下去,抓住二楼外墙的排污管准备逃走。此时已赶回到三楼的周扬,见状也跟着跳了下去,一把捉住外墙上的窃贼一起摔到地面。周扬的右手掌重重地击在了地面上。后经医院检查,周扬右手手掌根部骨裂。
曾经有人问周扬:“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你? ” 周扬总是笑着说:“没办法,我反应快,跑步也快,马上就第一个冲上去了,歹徒正好正面袭击我。” “其实是因为我受过专业训练,平时经验也多。作为带队的负责人,我自信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要比一般的队员强,所以总是比队员冲在前头。每次带队出去,我都希望他们平平安安地回来。”周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