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早上10点,家住马塍路28号的俞大妈被从四楼跳下来的46岁的束女士砸中,束女士右肩骨折并无大碍,大妈却颅内出血,生命垂危。
今天下午,我赶到俞大妈住的省人民医院,得知她已于当天下午做了开颅手术,在重症监护室还未醒过来。医生说,接下来的7天是关键,希望大妈能尽快苏醒。
傍晚6点多,在俞大妈家里,俞大妈的老伴、女儿、外甥女正忙着找大妈以前的病例,大妈有高血压,医生需要知道她过往的用药情况。
“不知道她能不能醒过来……”俞大妈的外甥女小滢一脸怅然,“那个女人这么平白无故跳下来,压到了我外婆,难道她看不见楼下有人吗?”
小滢说,今天他们去医院找了那个跳楼的女人,束女士的母亲赔了他们2万块钱,可是外婆的伤两天已经花费了6万块,束女士他们也没给个明确的说法,只说钱不够了,要尽量去筹钱。
按昨天束女士老邻居金大妈的说法,束女士患有抑郁症,父亲2008年过世了,母亲又身体不好,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昨天束女士是去马塍路找金大妈的儿子聊天的。
“她到底有没有抑郁症要等警方认定的。”小滢说,我们去的时候才知道束女士有两个母亲,一个养母,一个生母,养母是退休工人,就是她给了我们两万块,不过她的生母也在,从着装看应该是条件不错的,束女士好像是两岁的时候由生母过继给了养母,原因不知。
束女士的两个母亲知道她为什么会跳楼吗?小滢说他们都说不知道,只说她是抑郁症,我们问束女士,她也不说话,就是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的救命钱谁来赔偿我们?”俞大妈的女儿情绪有点激动,“现在警方也在调查,对方到底是刑事责任还是民事责任要做个鉴定,我们都去网上查过资料了,以前这样的案例都是判刑事责任的。”
晚上我赶到邮电医院,束女士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我没有去打扰她。护工告诉我说,束女士是杭州某物业的工作人员,医生说她现在伤势稳定。
律师说法:
浙江天峰律师事务所凌斌律师认为,在这起事故中,判定刑事责任还是民事责任的关键,是看束女士有没有预见到跳楼给楼下的人带来的伤害,如果她是明晰自己的行为会造成某种后果,那么她主观上已有过失责任,将按照大妈伤势的厉害程度处以刑罚。如果束女士有抑郁症,那么医生将对她的病情进行鉴定,如果到达某种程度,她的监护人要担负民事赔偿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