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青葱郁郁的五月,又一个回忆的季节,我们都无法忘怀邓演达先生。我想此刻的大家和我一样,想为先生斟上一杯醇醇的绍兴黄酒,洒上一圈浓浓的酒香。酒香里是我们绍兴农工人八十年的成就和辉煌。
五月似乎与先生有着不解之缘;正是在1922年的5月,先生加入了北伐队伍;1930年的5月开始筹备成立农工党的前身;也正是在这一年的五月,先生说:“各种反动势力都不能阻挠我追随总理的步伐,我准备牺牲生命以赴。”先生的一生尽管短暂,却闪耀着坚毅和卓越之光。如今,中国农工民主党已经走过了漫长的八十载风雨春秋。虽说硝烟已远,烽火不再,岁月逝去。历史的年轮,我们无法记住每年每月、每时每刻,但先生的形象却在我们农工党员的心中是那样鲜活清晰,伴随着我们的过去,乃至将来。
我们很平凡,就像在座的你和我,可能只是教师、医生、护士,但我们每一位党员都秉承着先生的精神,在历史的潮流中前行。教师在三尺讲台洒一腔热血,医生在七尺病床谱天使爱心,还有无数农工人在岗位上勤奋工作,积极参政。我作为成长在这个队伍中的一员,不禁心潮起伏,我坚信,我所走的是一条充满绿色的道路,路上出现的点点新绿,正是我的一生所求。
于是,当SARS来临之际,我毅然告别襁褓中的女儿,走进隔离病房。如今我还清晰地记着犹如上战场的感觉。穿上层层隔离衣,戴着厚厚的口罩,套着笨重的雨靴,我呼吸困难、步履艰难地走过一间间病房,为那些从SARS疫区回来的人们观察和治疗。隔离病房的日子是那样压抑,没有欢乐,没有笑声。更可怕的是孤独,在隔离区内一个人要连续上8个小时班,没有人和你聊天,没有人和你争吵。你要通过一道道门,一次次消毒,一遍遍洗手,才能进出每一间病房。哪怕下班,也被隔离在医院的一角,身上全是消毒药液的气息。病人们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你只能透过厚厚的玻璃镜片,为她们送上一丝甜甜的微笑、一道鼓励的眼神和一句安慰的话语。在寂静的深夜,我总是在他们的床边默默巡查,默数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等待着东方的那丝鱼肚白亮起,也祝福着病人的体温慢慢下降,为他们的康复高兴,为他们被排除SARS而欣喜。尽管没能立下丰功伟绩,但看着隔离区外人们的笑脸,我已心满意足。
我们不是哲人,我们也不是伟人,但我们确确实实地活出了自己的价值,活出了属于农工人的那份璀璨,这样我们才无愧于先生的英灵。
流水化墨写不完我们对先生的缅怀之情,抒不尽我们农工人八十载的风雨与共,八十年的肝胆相照。我仿佛看见先生笑了,仿佛看见先生矗立在寂静与默然中,舒展着庄重的微笑。他的身前是原野,是象原野一样广袤的绿,是象绿色一样广袤的甜。先生早已把历史凝固在身上,凝固成令人惊异的深沉和抵抗风雨的一些些沉重。我们也应站立在他身旁,以站立告慰黄皮肤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