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市看守所、市拘留所、市强制隔离戒毒所、市收容教育所及各区、县监管场所首次集中对社会开放。
昨天,记者与省公安厅特邀监督员、杭州市驾驶员协会代表、社会帮教人员、志愿者队伍等一起,参观了杭州市公安局收容教育所。杭州市公安局收容教育所成立于1986年,收容了159名卖淫女子。
曾经年薪14万的她如今一无所有
红红(化名)是奉化溪口人,今年35岁。3月18日进的收容教育所。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她,父亲将她带大。2000年,父亲又去世了。
高中毕业后,红红进入宁波一家酒店做餐饮,靠着自己的能干和勤奋,当上了餐饮经理,2003年,红红就可以拿到14万元的年薪。
就在这时,她被朋友诱惑吸上了海洛因,“当时一克海洛因2000元,我每天吸毒就要1000元,每个月大概需要25000元。”
红红吸毒后,朋友像见了瘟疫一样,接到她的电话就挂,谈了多年的男朋友也渐渐疏远了她,最后不再联系。
“我想好好生活,那个时候要戒毒,我就把自己反锁在家里一个星期,毒瘾发作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骨头里就像虫子在咬,每时每刻都难受,要上个厕所得爬过去,肚子也不会饿。”实在受不了,她也用烟头烫过自己的身体。
熬过一个星期,身体对毒品的依赖减弱了,但心理还没完全戒除。
“我戒毒断断续续,中间只要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想它。”
在宁波举目无亲,朋友也都与她绝交,2008年2月红红只好来到杭州,成功应聘进入一家酒店担任餐饮经理,但有一次,她因为拒绝陪客人喝酒,被客人投诉,老板让她歇工一个月,她感到很委屈,又吸上了毒。“戒毒那会儿,我在钱塘江边走了好几个小时,就是想死。”
今年1月,因无法维持毒品开销,红红开始卖淫,直到3月3日被警方抓住,进了收容教育所。
“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别人都有亲属来看望,我什么都没有,但这里的陈美萍警官很照顾我,待我像亲人一样,她会把别人捐来的冬衣、短衣先给我穿。”红红说,在这里她感受到了很多年都没有得到的亲情。
“公安局帮我找到了母亲,我也写了封信给她,希望她过得好,但是一直没有回音。”多年没见,红红见到母亲的照片时都认不出来了。
明年3月,红红就可以回归社会了,她希望把失去的亲情、爱情、友情、事业都找回来,继续留在杭州工作,珍惜新生活。
被骗卖身的22岁女孩的愿望是回老家结婚
丽丽(化名)是陕西汉中人,在西安读中专,学计算机。家里经济比较困难,丽丽很早就想赚钱为家里减轻负担。正因为她的这个念头,她经不起几个高年级女孩的诱惑,没跟父母商量就跟着她们去“花花世界”闯荡赚钱。
“我很羡慕外面的生活,跟着她们在西安学美容美发,2006年12月来到杭州。她们叫我卖,我不肯,她们就威胁我,要我把生活费、车费给她们,还要告诉我父母。”在威逼利诱下,丽丽在汽车东站附近的美发美容店做起了出卖肉体的行当。
“一般每天接一两个客人,多的时候会有三四个。”丽丽说,她都待在房间里,嫖客由老鸨带来。
2007年4月,卖淫的头头被抓,她们也就解散了,这时她认识一个在医院的江西男孩,两人谈起了恋爱,两人卖了一段时间衣服,去年1月份因不和而分手了。
“我执迷不悟,又去了美容美发店。”丽丽觉得这行业来钱快,而且还可以给父母汇钱过去。父母则一直以为她在卖衣服,当今年年初接到公安局的电话时,老两口伤心欲绝。
“明年1月可以回去了,我想还是回老家,父母希望我能结婚,对象是我的同学。”丽丽说,在收容教育所近一年,她学到了很多,也吸取了教训,希望回老家后,她会去姐姐的饭店里帮忙,踏踏实实工作。
附件:
警方表示,杭州市拘留所、杭州市强制隔离戒毒所、余杭区看守所今后将每季度举办一次开放日活动,广大市民可以通过杭州市公安局门户网站(www.hzpolice.gov.cn)提出参观申请,进行预约。
据每日商报 记者 张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