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的获批,对温州来说,这是一个期待已久的结果,也是一个有望实现民营经济与民间资本有效对接的契机。现在,民众以一种急切的心态,翘首这个试验区的种种变革;专家学者以试探性思维,寻求切合温州实际的运作模式;政府采取谨慎态度,集纳多方建言以期投石问路;工商界人士则迫不及待地考虑可行方案,谋划在试验区的实验过程中把握最初的金融机遇。
所有这些行为,都带有其积极的一面,都是对试验区的未来形成一种良性共识。这是试验区推进过程的基础条件,这种来自官方和民间的力量,将是最基本也是最直接的动力。
这股力量,到底该往哪里使劲?开创性、探索性的试验区属性,应该靠什么去实现支撑?我们究竟是循规蹈矩亦步亦趋,还是放开手脚汲取温州曾经的探索精神继续摸着石头过河?是在这个光环下自满知足沾沾自喜,还是尝试着在法律的框架内开天辟地?
上述的问题,在理论层面可能不是问题。但具体到实践操作,则可能是一个个棘手的大问题。
温州民间资本雄厚,这是几十年积累的结果。但这些资本犹如无序的流水,从来没有形成固定的行进路线,正因为这样的无序,所以,一旦在市场经济中出现一个洼地,这些流水就会蓄积到某个无规则的坑中。前些年,温州人拎着钱袋满世界炒作,为此背负各种质疑甚至骂名,这就是金融“洼地效应”带来的结果。温州人试图改变这种现状,但是,资本炒作可观效益与实体经济举步维艰的博弈过程,最终还是让温州人选择了前者。于是,我们看到了地下民间借贷的暗流涌动,“老高”也成为了特定区域的特定名词,特别是在国家宏观政策作用下,中小企业被逼高息举债出现“跑路”,局地金融危机直接波及温州民间资本的走向。
温州金融综合改革,似乎没有现成的模板可以参照,所以处于一种“试验”阶段。但事实上,近几十年来,这种在金融领域的突破性改革却有迹可循。早在1980年,苍南县金乡镇信用社就推行了利率改革;1984年,苍南县钱库镇的方兴钱庄出现,使民间借贷从无序变得相对有序;1986年创办的鹿城城市信用社,以全国首家股份合作制“民间银行”的形式出现;去年瑞安农民创办的“农民银行”,则基于合作社内部的金融互助引发各方关注……所有这些民间自发改革的主动性,都来自于对原有金融环境的改良和突破。
背离法律的自我主张,很多涉及金融的改革往往昙花一现。但是,这些曾经有过的尝试,却为温州今天的金融综合改革提供历史的经验,尤其是那种敢吃螃蟹的首创精神和不畏风险的创新意识,依然适用于今天。现在,作为试验区获批后的大环境,以及金融综合改革十二项主要任务,已经为温州提供了舞台和明确了任务。放开手脚我们可以走多远,完全取决于自我的胆略、魄力和开拓精神。比如,进一步厘清试验区的主要任务、工作思路和各阶段的侧重点,找准改革试验的突破口,明确阶段性目标任务。抓紧研究编制试验区五年规划和年度计划,根据改革进程和试点实际不断完善、稳步推进,在中小企业金融服务创新、民间融资规范化、多渠道破解“两多两难”问题、推进信用建设和防范金融风险上先行先试等等方面,都有着巨大的实验、实践和创造性空间。
从早期完成原始积累到后来的“水漫金山”,温州金融一直是个让温州人乃至国人纠结的问题。现在,国家给了温州一个支点,试图通过温州的实验创新,撬动中国的金融改革,这个任务显然巨大而繁重,但是,我们有先前的经验积累,有民间的资本支撑,有政府的合理引导,有各界的理性参与,所有这些利好因素,应该可以让温州的金融改革,取得预期的成效。
但我们始终不能忘记的是,温州人还有一种精神,敢于作为而有所作为,勇于创新而无所顾忌。它适应于改革开放“百废待兴”的初期,同样适应于“民资丰裕”的今天。当年我们成为先行者,靠的是这个,今天能否一以贯之,将是决定这次金融改革成败的关键。
(温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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