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阿姨，新年好”“这两天风大，衣服要多穿点，出门要注意安全”……1月24日，农历新年第三天，在呼啸的海风中，问候声在嵊泗县嵊山镇壁下岛上接连响起。嵊山镇副镇长林豪杰等人，挨家挨户走访岛上留守的老人，询问他们的需求，提醒他们防寒保暖。
壁下岛，孤悬于东海上，面积不足两平方公里。岛上常住居民有近百户，多为留守老人。党政领导轮值制度是嵊山镇的老传统。为守护海岛和岛上老人，镇上干部常蹲点下沉，和村里的工作人员一同开展工作。大年初一至初三，正是林豪杰蹲点壁下岛的日子。
顶风走访
当天上午，气温-2℃，林豪杰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查看了水源、电站等关键位置的设备运转状况，又顶着大风去码头、海塘、岙口巡查一番，这才把心放下。下午，林豪杰喊上村卫生室医生汪世芬，一同入户走访。
“风这么厉害，把卫生室门口的红灯笼都吹掉了。”“是啊，冷空气来了，沿海风力有10级，得多提醒下老人。”一路上，两人边走边商量。壁下岛住户本来就少，春节期间部分老人被接到城里，剩下的几乎都窝在家中，岛上显得分外冷清。
“现在岛上共有66人，60周岁以上的33人……”林豪杰向记者细数岛上的情况。他说，每次轮值交班过程中大家都会通个气，说说轮值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群众的诉求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等。
“我们先去看看张阿姨，不知道她今天情况怎么样了。”汪世芬建议。除夕夜8时许，汪世芬已经上床睡觉了，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原来是74岁的张阿娥突然肚子疼，老伴高其佐打着手电筒来了。汪世芬赶紧赶往老人家中。经过问诊和初步检查，汪世芬诊断张阿娥是肠痉挛。当晚，经汪世芬诊治后，张阿娥的疼痛得到了缓解。
“阿姨，肚子还疼吗？要多喝热水，饮食也要清淡。”一走进张阿娥家中，汪世芬和林豪杰就询问起来。“不难受了，辛苦你们来看我。来，吃点水果。”张阿娥热情相迎。
“别太担心，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汪世芬做着检查，嘴上不忘嘱咐几句。一旁，高其佐感谢连连：“除夕那天多亏你了。这些天还天天打电话关心，麻烦了。”
离开张阿娥家，我们顶着风赶往下一户老人家中。岛上没有交通工具，出行全靠一双脚。“去年，水泥路修好了，出诊方便多了。”路上，汪世芬忍不住感慨。
约过了10分钟，我们来到陈金票家中。今年94岁的陈金票是位独居老人，村里与其建立一对一联系，随时提供帮助和服务。“我今天浑身酸痛，有点难受，不会是‘阳’了吧？”老人的一句话，令两人提高了警惕。
在汪世芬的帮助下，陈金票测了体温和抗原，结果显示一切正常。“阴的阴的，阿伯侬放心好了！”汪世芬说。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孩子不回来过年，能看到你们真高兴。”安下心来的陈金票打开了话匣子，“现在壁下越来越好了，水泥路有了，码头也是新的，阿拉享福了！”
“天气这么冷，您就在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打电话给我们。”临别时，林豪杰再三叮嘱陈金票。
心藏牵挂
一圈走下来再回到村办公室，天色渐渐暗了，炊烟袅袅升起，可以闻到淡淡的饭菜香味。
“岛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吃饭睡觉都比城里提早一两个小时。”林豪杰说着走到他的临时办公点，就在村办公室隔壁，仅仅几十米的距离。
简单收拾了下，他来到了村食堂。食堂的窗上贴着大红“福”字，散发出浓浓的年味。此时，汪世芬也来了。
虽然室外寒风呼啸，但食堂里热气腾腾。林豪杰说，岛上没有菜场，春节前镇上安排船只帮助村民进行集体大采购，顺道把轮值期间需要的菜也运来了。
林豪杰今年46岁，去年他调到嵊山工作，这次是第一次在壁下岛过年。夜深人静之时，对家的思念就像海浪一阵接着一阵。说起这些，林豪杰格外平静：“春节期间的坚守，让我更明白工作的意义，也让我更体会到家人的意义。蹲点结束后，我也要抽时间回家看看。”
“儿子，你们身体还好吗？今天还发烧吗？”吃饭间隙，汪世芬接到了儿子的电话。她的家在定海，除夕这天，家中的母亲、丈夫、儿子突然发烧，核酸检测均为阳性。这让汪世芬担心不已，然而，她已经驻守在岛上，身为医生的她只能通过电话和网络与家人保持联系、送上关心。
“还好，他们三人的情况逐渐好转。”事实上，汪世芬已经在壁下岛驻守了11年，在这里度过了7个春节。她说自己最对不起的是家人，但是选择了这份工作，就得坚持下去。
夜晚，岛上越来越冷，室内依然暖洋洋的。说起新年愿望，林豪杰和汪世芬都很实在，就是希望岛上的老人能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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