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始于半年前
早在今年2月,杭州市公安局交通治安分局就陆续收到“的哥”寄来的匿名信,每天还有10多只电话,反映杭州南山路一带酒吧门前欺行霸市的现象,都是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因为害怕打击报复,很少人肯留下真实姓名和联系方法。
“欺行霸市”的到底是哪些人,哪些车?为了调查取证,交通治安分局出租车管理科的民警,采用了一个最累人、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蹲点。从2月底开始,由副科长李勇刚亲自带队,身着便衣,在每晚11点,次日凌晨1点、2点轮流在南山路沿线酒吧深入调查。对停靠在那里的出租车车牌、出现次数、公司及人员进行统计。一些经验丰富的警员自己开上出租车亲身体验。
经过一个月的调查,杭州市交通治安分局初步掌握了南山路梦之湖、第九频道、复活岛3大区块的活动、分工规律和涉嫌“欺行霸市”的嫌疑人60余名。“6·15案件”受害人李锡龙等人也曾被交通治安分局有关部门谈过话、作过询问。
4月底,杭州交通治安分局会同杭州上城公安分局、景区分局和交警支队召开了协调会。会后曾经聚集在复活岛附近的陈建华等“活跃分子”就突然销声匿迹。李勇刚笑着说,他开口就着重点了南山路某些“的哥”为了抢生意,围堵“圈外”出租车的问题,眼睛至始至终盯着几名“活跃分子”,“话还没讲完,他们的脸色都已经涨得和猪肝一样了。”
协调会瓦解了复活岛一带的“活跃分子”,却让“第九频道”的“东北帮”浮出水面。5月8日、5月28日、5月30日、6月2日,12345市长公开电话接连接到举报,“第九频道”一带有人强收保护费、欺行霸市。收网时机逐步成熟。
突破口缘于内讧
警方称,从搜集的各种线索来看,“6·15”南山路“的哥”被打其实是团伙成员之间的一次内讧。
当日凌晨3时,“光头”召集40多名圈内“的哥”到三堡餐馆的聚会,其真实目的是为了收取“保护费”。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最能代表自己“权威”的场合,竟有人向他发起挑战:“的哥”李锡龙对当月收取160元“保护费”提出质疑,并公开表示不满。“光头”恼羞成怒,指挥着爪牙一拥而上对李锡龙大打出手。
就在当日下午,躺在病床上的李锡龙,将团伙内幕通过本报公开。6月20日,杭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交通治安分局、景区公安分局、上城公安分局联合成立专案组。早期搜集的大量、零散的证据,现在被连成了串。自2004年10月以来南山路第九频道酒吧门口,以王金梁、王大伟、余金富、康国军为首的恶势力团伙相关材料叠起来有五本字典厚。
6月22日,余金富、康国军首先被传唤至分局,并于23日正式刑拘;6月23日,已经潜逃至浙江海宁,在宁波开往北京的列车上的王金梁做梦也没想到杭州警察会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