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安徽萧县少年曹永,看到好友发了工资,就动手抢劫,并用石头砸伤好友。为掩盖罪行,他和同伙把好友抬到铁轨上,精心炮制了一起火车撞人事故,妄图逃过警方视线。然而法网恢恢,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记者日前在义乌市公安局看守所审讯室采访了曹永,他不停地用戴着手铐的双手,边拭泪边说:“我真的很后悔!”
事故疑点多无法确认
7月5日半夜12点左右,南京西开往福州的2001次列车,急驰在浙赣线义乌铁路辖区段k122+780处,车头灯忽然照到前方有名男子躺在铁路轨道内。机车司机长老黄马上示意司机停车,但为时已晚,火车身从男子身上碾了过去。“事故”发生后,老黄马上向铁路苏溪站作了汇报,并向警方求助。
警方赴现场勘验,死者头部已被列车车轮碾压,无法辨认,只留下乘凉用的一张草席,身上除一盒抽剩的香烟外,无其他物品和有效证件。从表面看,死者似乎是在铁路边乘凉时不慎被撞的。但司机反映,男子当时横卧轨道内一动不动,不可能是失足造成的。民警还发现,死者口袋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不远处的铁路路基上,还留有一摊可疑的血迹。立交桥栏杆上也发现血迹。
这些疑点该怎么解释?民警们立即向上级汇报。义乌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经调查,确认死者朱地(化名),22岁,湖北人。据一小吃店老板反映,朱地当天在他那里吃的中饭,还把行李箱寄存在他这里,说是憋在车间里烫饰品,像火烙一样,想回家避暑。
最后曾与好友同乘凉
民警来到义乌一家饰品厂走访。朱地在该厂口碑甚好,为人正直且仗义,生活态度十分乐观,平时也没表现出精神沮丧或悲观厌世的语言或形体语言。他没恋爱痕迹,更没失恋痛楚。同事们没一个人相信他会自杀。
厂里人反映,朱地7月4日从厂里结了1000元工资后,准备回家,将包寄存在小饭店内,与原在该厂务工、后被开除的曹永及其朋友张墙(化名)去看录像,晚饭三人一起吃。曹永和张墙平时大多靠朱地接济。
警方还得知,有人曾亲眼看到,当晚,这三人在荷叶塘铁路立交桥上铺着草席纳凉,有好心人提醒小心火车时,曹永还曾回答,火车开来风大,更凉快。
7月10日,警方传唤曹永。曹永狡辩当晚并没与朱地在一起,也不知另一朋友的姓名。民警出示了张墙的身份证,曹永看后,瞬间瘫坐地上。
替朋友付账引大祸
曹永与朱地曾在饰品厂共事,关系甚好。曹永做事懈怠,4月份被老板扫地出门,曹永便打道回府。5月份返回义乌时,在车上认识了河南人张墙,到义乌后又将他介绍给朱地,于是三人成了好玩伴。
7月4日中午,曹永和张墙吃了饭后没钱付账,便想到了朱地。朱地接到电话后,赶来解围。付钱时,曹永看见他口袋里有好多钱,朱地告诉他俩,刚结了工资,准备次日返乡。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反正明天他要回家了,不如把他的钱抢过来——张墙的提议,曹永当即赞成。
当晚,曹永让张墙叫上朱地到立交桥上纳凉。曹永开门见山地说:“能不能再借点钱给我?”朱地说:“最多借你50元,我自己也不多了,还要买火车票。”曹永笑着说:“信不信我抢了你?”朱地气愤地说:“抢了我,你也逃不掉的。”曹永一边笑着说“是和你闹着玩的”,一边接过张墙递过来的石头,狠狠地砸向毫无防备的朱地,朱地的头部顿时血流如注,失去了知觉。两人还在朱地身上搜刮出900元。
“其实我当时本要走了的,结果刚好被一个路过的女孩看见。我急中生智,就喊‘有人被火车撞了’!”曹永说。女孩胆小,没敢多看就离去。女孩走后,两人将昏迷的朱地抬到铁轨上。曹永叫张墙报警,就说有人被火车撞了。两人刚下来,一列火车飞驰而过,朱地的生命就这样断送……
事后,另一名犯罪嫌疑人张墙潜逃,警方一直在追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