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25天的经历简直不堪回首,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昨天下午,在永康市江南街道石溪村,刚刚通过中国驻东南亚某国大使馆帮助逃回家的村民应景高告诉记者,“以后再也不轻信一些人什么出国做工挣大钱的话了,还是在家里干点活更实在。”
看广告上了当
今年30多岁的应景高以前从事过小冶炼,有一手烊铝灰的手艺。今年春节,他在当地电视台上看到了一则招工广告,说永康某企业要招烊铝灰的工人。正月初八,应景高就与广告上写的企业取得了联系,对方告诉他是到东南亚某国去烊铝灰,这让应景高怦然心动,马上跑到永康城里与招工者面谈。“招工的人说因为永康不允许搞小冶炼,于是他们在某国办了个小冶炼的厂,那里的工作环境很好,待遇是每天只要烊掉550公斤铝灰,就有120元,再外加每月600元的伙食费。”应景高说,“我算算有4000来块一个月,挺好的,就马上到有关部门做了护照,3月1日就与老板签订了劳动合同。”
记者看到,应景高签订的劳动合同其实并不是与办在某国的企业签订的,而是一家永康企业,里面也根本没有提到到某国务工,连法人代表都没有签字。“他们是另外与我们签订了一份补充协议,说明是到某国务工,如果务工期间身体吃不消或者想回来,必须赔付6000元的损失费,里面包括路费。”应景高说,“当时我们什么都没想,一心想到外面挣大钱。”
3月24日,应景高与永康芝英街道古塘里村的施新培、西城街道城北西路的应新龙以及一名叫陈浩的永康人,在“老板娘”的带领下从萧山乘飞机到了某国。
设施简陋环境差
应景高他们到的是离某国首都约60公里的一个地方。“那里有6只小冶炼的炉,2幢厂房,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有16个工人了,都来自国内。”应景高说,“从上飞机起,我们的护照就让老板娘拿去了,到了某国我们马上又被迫签订了一份合同,里面规定离厂不得超过两个小时,否则出了事情厂里概不负责;另外厂里还规定,必须交3000元的押金,从工资里扣,如果不服从的话,还要挨打。”不仅是这些厂规厂纪让应景高他们无法接受,环境更是与当初招工者所说的大相径庭,由于设施简陋,工作时粉尘非常大;而某国天气很热,防护的只有一个口罩,根本不管用,戴长了也吃不消。烊铝灰用的是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油,一不小心碰上就会引起皮肤溃烂,才干了没几天,与应景高一起去的应新龙双手已烂得不成样子。
“工作环境比永康当初的小冶炼还要恶劣很多。”应景高说,“而且工资也根本达不到合同中所写的120元每天,因为要烊掉550公斤铝灰是比较困难的,伙食也很差,每月300元也达不到,吃饭还要靠抢,晚一点就没得吃了。”
应景高说,因为环境差,他们在那里做的工人都不同程度地患了病。
千方百计逃回国内
因为吃不消那里的工作强度与环境,4月11日,与应景高一起去的应新龙偷偷地离开了,跑回了国内。应景高与施新培苦于身上没有钱,无法动身,也没有机会。
4月18日,厂里放假,应景高与施新培带着刚刚从厂里报销来的做护照的240元钱也逃了出来。两人坐了两天两夜的汽车,来到该国首都。因为身上没有钱,便向中国驻该国大使馆求助,大使馆工作人员借给了他们每人250元钱,让他们回中国总领事馆,与厂方解除合同。但因为回程甚远,应景高与施新培不敢再回去了,而是到了中国与该国交界处,因为没有护照,他们是在一旅游公司的担保下,回到了广西凭祥,再坐火车,于4月22日回到了永康。
“与我们一起去的陈浩到现在还在那里,还有其他的一些安徽等地的人。”应景高说,“因为当初我们签订过协议,要提前回来的话,必须赔偿6000元的,我们现在也在担心老板可能还会拿这份协议来起诉我们。”回到永康后,应景高他们把自己的经历向永康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做了反映,目前,该科已就此事展开了调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