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水工：每一块钱都来自汗水

　　博客记者 徐园　发布日期 2006年7月4日

　　早上7时，闹钟将我闹醒。迷迷糊糊爬起来，记得今天自己要去当“送水工”。

　　50分钟后，我骑着自行车来到松木场河东17幢农夫山泉昌化送水站，站里4个送水师傅已在忙着做出发前的准备。我跟的师傅姓马，个子不高，在4个人里面年纪最大，快50岁了，大伙都叫他老马。他刚给电动车打完气，灌了一瓶水放进车兜，把一块干毛巾挂在车龙头上。

　　不一会儿，马师傅就拿到了今天第一趟要送的单子，他两手各提起一桶水，三两下就把4桶水装上了车，然后用废弃的自行车内胎接成的带子将水桶绑牢。我试着提起一桶水，勉强搬离了地面，却摇摇晃晃走不了路。马师傅笑笑说：“这一桶水四十斤重，你提不动的。”我只好作罢，从“送水工”变成“跟屁虫”，心里感叹：这力气活还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8时32分，来到武林花园，这是我们第一趟的最后一户。马师傅跳下车，和前几次一样，双手一抡将满满的水桶扛上肩膀，再腾出一只手拿上刚才回收的三只空桶，三步并成两步就上楼去了。他说，丢了一只空桶要赔50元钱，就相当于一天白干。所以每次都得把空桶带着。这户人家在七楼，马师傅扛着20公斤的水桶，脚步轻健。而我却跟不上他的速度，爬到五楼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8时40分，我们返回送水站，发现公司的送水车来了，几个师傅正帮着卸货，再把空桶装上车。没顾上喝水，马师傅也去帮忙。大约过了十分钟，第二趟送水又开始了。这一次，马师傅的车上总共装了6桶水，总重量达到120公斤。

　　这时候，太阳开始发威，晒得手臂、手背都热辣辣的。看看马师傅，皮肤早就被晒得黝黑发亮，后背上也汗津津的。上车、下车，上楼、下楼，他的动作奇快，上一次爬楼梯我还没缓过来，便又要接着爬，一路跟着他，还真有点吃不消。马师傅说，这都是平时练出来的，送水这行，要挣到钱不容易。即使送到七楼，一次也只能挣到1元钱。要多挣钱，就要速度快，路程再远也要在三四十分钟内赶个来回。像昨天，他一天跑了十多趟，送了70桶水。

　　11时零5分，第四趟送水又开始了。这次，马师傅接的单子楼层都很高，不是五楼就是六楼，我们重复着枯燥的上楼下楼动作，我发现马师傅的脚步也比开始时沉重了很多。此时再骑车在路上，阳光更加毒辣，空气热得发烫，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我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淌，在连续蹬腿运动之后感觉体力明显不支，有好几次，我都远远落在了后面。

　　跟了半天，我才深深地感到，送水这活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