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平阳县闹村乡,田野里一片金黄色。前天,74岁的王钦昂佝偻着身子收割稻谷,豆大的汗珠从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流淌而下。他拖着孱弱的身体,上周连续5天起早贪黑割完两亩的稻谷。雇他的农户把260元报酬交给他,劝说道:“老王,拿着这点血汗钱买药给自己治治痒病吧,不要再花在孩子身上了。”
王钦昂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笑笑说:“小宝上学要花钱,我身上痒是小毛病,这么多年熬熬就过去,小宝读书不能熬!”
那个雇主听了,翘起拇指赞道:“老王,这10年,你们兄弟俩把小宝养这么大,小宝真有福气!”
10年前,王钦昂和弟弟王钦朗捡到一个遭人遗弃的女婴,将她抚养长大。兄弟俩终身未娶,哥哥现年74岁,靠每月90元低保金度日;弟弟72岁,待在乡村敬老院里。孙女4年前开始上学后,因学校离他们家有15公里左右的山路,孙女住校需交一笔钱,两位老人交不起,便带着孙女租住在学校旁边,给她做饭、洗衣服……把小宝带大,成了兄弟俩这一生最大的、也是惟一的心愿。
兄弟俩:
她是我们的宝贝
闹村乡杨美村地处偏远山坳。10年前初春的一个早上,村边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打破小山村的宁静。村里的王钦朗老汉听到婴儿的哭声,循声寻去,只见村外山路边扔着一个纸板箱,里面的襁褓里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旁边放着一张纸条,写着出生年月,还有520元钱和一团红毛线。
王钦朗和哥哥王钦昂由于生活贫困,都没有成家。王钦朗想把女婴抱回家与哥哥一起抚养,但又怕无力抚养。王钦朗只能希望别人能收养孩子,但从早上一直等到黄昏,来了很多人,就是没人要孩子。
眼看天色要暗下来,王钦朗只能跑回家找哥哥商量。王钦昂听到这话想也没想,把水瓢往水桶中一丢,责怪王钦朗说:“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把她抱回来。”王钦朗飞奔着跑去,把女婴抱回家。
王钦昂见到孩子,连忙打开抽屉上的锁,找出一个小布包,拿出10元钱递给王钦朗说:“你赶紧去买包奶粉,孩子饿坏了。”
当孩子安静地吮吸着王钦昂沾着奶粉的手指,兄弟俩眯着眼睛慈祥地看着她。王钦昂压低声音对弟弟说:“她是我们的小宝贝!”王钦朗对着哥哥说:“那就叫她王小宝吧。”王钦昂高兴地点点头说:“我们有后代了。”
小宝:每天少吃一顿,也不要离开爷爷
当时王钦朗病魔缠身,已经不能下地劳动。两兄弟只能靠王钦昂耕种一亩薄田,平时给人打个零工,勉强填饱肚子。以前,两兄弟从不愿向别人借钱。小宝的到来,让兄弟俩维持生活更加困难,他们只好破例向乡亲们借,从来没让王小宝饿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