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渴望回到“学生时代”
新一代农民工最希望能得到政府培训,让他们掌握一门技术。这样,不仅可以提高工资收入,还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比如有朝一日创业做自己的事,这比户口之类的问题更重要。
去年下半年,辞职后的郭灵去学“美体”。12月底,她又转行做足浴,每月工资涨到1800多元。
去年10月,方成涛也辞职了。回到合肥的他,在一家职业技术学校学习车床操作技术。每天晚上10点半,宿舍熄灯,按时休息,他暂时回到了学生时代。
在陈诗达看来,这两位恰恰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主动去充电。但对于绝大多数家境贫寒的农民工来说,生活支出的压力,使他们不可能有时间和余钱去充实自己。
即使是现在已经喘了一口气的吴雪琴,也仍然面临这样的问题。她最希望的是,政府能提供培训,让她掌握一门技术。这样,不仅可以提高自己的工资收入,还可以帮助自己实现梦想,比如有朝一日创业做自己的事。在她看来,培训比户口之类的问题要紧迫得多。
在这5年中,吴雪琴惟一接受的“培训”,是自费学会了上网。但由于上机机会不多,她的打字速度慢得让网友们着急。这已经让她改变了再去学习服装设计的打算。“杭州市有对农民工培训的补助政策吗?我不知道。”吴雪琴说,“培训当然是最重要的,只要政府给补贴一点,我再添一点,就能去培训了。”
陈诗达说,由于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市场对纯粹普通体力劳动者的需求量趋降。另一方面,新一代农民工也不愿意从事这样的简单劳动。在这个时候,政府应该考虑加强职业培训。
“不仅是户籍人口,只要是城市的常住人口,都应该对他们的就业提供职业技能培训。那些‘80后’,他们在城市里长大,已经不可能回到农村去了。”
浙江农民工就是一个例子。陈诗达说,在以前,浙江也曾有到广东等地打工的农民工,但这两年基本上没有了。
“不是不出去,而是带了技术出去,比如去做技术人员,或者自己承包土地和企业等。甘肃首富张国芳,就是浙江的农民工到甘肃最穷的定西地区,靠做沙发起家的。”
陈诗达说,在这方面,杭州等地有了不错的做法。但这项工作还要继续加强。
“如果不能帮助他们就业,就无法实现社会和谐。”陈诗达说。
方成涛的女友是本镇上的老乡,在老家开着一间商店。对于将来,方成涛几乎没有什么打算。虽然他也希望能住到城市,但最终的结果恐怕还是回老家。
“回农村老家,不是回安徽老家。”方成涛说,“住在城市的惟一问题是经济条件。”“所以回来学技术。”方成涛说,如果能挣到足够的钱,他会带着女友到城市定居。至于到哪个城市,现在还没有考虑,因为“城市都差不多,但城市和农村就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