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奉化溪口小东的双亲,为了让小东能和周围孩子一样成长,8年来,小东的爷爷奶奶和村民、老师一起,编织了一个故事,守护着小东。不久前,觉得小东已经长大的爷爷,下定决心把这个秘密告诉孙子。
为了孩子,村民编织善意谎言
小东是奉化溪口某小学三年级学生,8年前,一场车祸夺走小东双亲的生命,那时,出生才9个月的小东正在东岙爷爷家“摘奶水”。从此,小东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小东3周岁时,看见别的孩子有父母亲陪着买玩具、糖果,就问爷爷奶奶,自己的爸爸妈妈到哪里去了。
为让孙子健康成长,爷爷奶奶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小东的爸爸妈妈去外面做生意赚钱了,等小东长大就会回来看他。小东信了。这个谎一撒就是8年,为了让小东相信,周围许多人都参与到这个“秘密行动”中来。
小东爷爷的家在溪口镇东岙片小山村,村里有30户人家,大家约定,谁也没和小东说起过他的父母。有时小东问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村民们要么叉开话题,分散他注意力,要么装得很熟悉的样子,给他描述一番打工的情形。
小东5岁那年,有一名村民回老家,随口说了一句:“这没爹没娘的小孩现在这么大,这么好看了。”
一句不经意的话让小东急了,他跑去问奶奶:“这伯伯怎么说我没爹没娘?”“乱讲的,别去听他。”奶奶赶紧哄他。此后,村民在小东面前讲话更注意了。
小东所在的居委会为小东申请了低保对象,每年市镇两级补助金发放都不会落下小东。
作文里写满“幸福家庭”
小东上幼儿园后,跟奶奶住到溪口镇上父母留下来的房子里。2003年夏天,奶奶带小东逛银凤广场,看见宁波一所民办英语实验学校在招生,奶奶与小东好奇地挤到台前。接待的两名老师中有一名是老外,小东在幼儿园里学过一些简单的对话,不知哪来的勇气,当时他冲口说了几句。
老师听见后,惊讶得很,觉得小东很有语言天份,次年7月,这家学校专程上门找到小东,考虑到其家庭状况,决定免费让小东入学。在学校,小东获得诸多荣誉,奖状贴满墙,而知道内情的老师,始终守住小东没有爹妈这个秘密。
去年9月1日,小东转回溪口上三年级。有一天,学校要求写作文《我的家庭》,小东回家后再一次问起父母的事,年迈的爷爷奶奶见小东从外面读书回来后,懂事了很多,长大了,就下定决心将实情告诉了他。
小东听完后,低下头,蜷缩在床上久久没说话。那天晚上,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好了作文: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家庭是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爷爷奶奶疼我,爸爸妈妈爱我。可当我还不知道世界是怎样的时候,不幸从天而降,一场残酷的车祸夺走了爸爸妈妈的生命……是爷爷奶奶把我养大,今年我10岁了,大家都对我很好,我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快点长大,孝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