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规定,像癌症化疗、肾衰血透析、器官移植、中风瘫痪等情况,都可申请补助,个人一次性申请上限为5万元人民币,多次申请累计不超过20万元。还明确了资助每年两次开设《老年保健》讲座和《老年健身运动》辅导所需的费用。而且凡退休教职工,患病住院一周以上,“给予慰问金500至1000元”。
眼下,信电系一共有264位教职员工,退休职工128名,几乎占了一半,同样的情况在浙大很多院系也很普遍。
校工会副主席马晓微说,每年全校教工因患病申请额外的医疗补助,总额差不多有四五百万元,而学校能够发放的款项,最多只有30万元。校方也一直在考虑设置相应的互助基金,解决教工的困难。“平安基金”的诞生,是一个惊喜,同时也无疑起到了一个示范的作用。“最可贵的在于,全部是学生的捐赠。”
和谐的师生关系要不断延续
浙大的学生说,在他们中间,有着许多“魅力教师”。
建工学院岩土工程研究所的硕士生罗雪,印象最深的是导师唐晓武的“三顿饭”。从入学到毕业,每位唐晓武的研究生,都会受到“三顿饭”的殊荣。
九月初,第一顿饭。唐晓武会请他们去“名人名家”。寓意在于浙江大学是所名校,浙大建工岩土所是国家重点学科,今后一定要更严格地要求自己,做人、做事、做好学问。
求学期间,唐晓武会带他们去一次“楼外楼”或“山外山”。这两家都是百年老店,他希望借此告诉学生,要做强做大,也要有深厚的基础,“经典”和“创新”并重。
等到快毕业的时候,唐晓武就带他们去涌金广场的“金色阳光”,祝福他们前途光明。
作为知名的教授、博导,唐晓武还在坚持当本科生的班主任,兼任竺可桢学院的副院长。他并不奢求太多物质上的回报,只是希望有更多的机会和学生们在一起。他会带学岩土工程的学生看画展、看茶展、看电影《达芬奇密码》、参加创业者峰会,让他们涉猎社会的方方面面。
他承认自己是有浓厚的“竺院”情结的,每年竺可桢学院新生入校的时候,他都要受邀做一次报告。他会给这些年轻人看自己当年的毕业证书——竺可桢学院“0005”号。他说这是一种人生的纪念,一种永远的身份。
从日本学成之后,他回到了中国,当时首选便是浙江大学。跟那些用钱捐助学校的校友一样,他们在用教学和科研上的努力,为母校增添光彩。现在他相信,自己的学术生涯会在这里一直延续下去,他还会同样要求自己的学生。
在唐晓武的个人主页上,有一长串学生的情况介绍,那是他在浙大所指导过的每一个学生,他们的个人信息,学术成果和联系方式。他希望,这种老师和学生,学校和学生之间的联系,可以不断地持续下去。
毕业10周年、20周年……50周年聚会,成为浙大许多学院的传统节目,在有的系,甚至拓展到每隔“5周年”,就有一次纪念活动。杨冬晓说,信电系的毕业生们,还在考虑办一个茶馆,成为同学们固定聚会联络的地点。
这种和谐源于二十年前
“浙大是我的母校,我熟悉。我知道他们不会随便乱花这笔钱。”在去年的捐助仪式上,段永平对记者这样说,“这种信任度不是今天才有的,而是二十几年前就开始建立的。我是浙大毕业的,我期望我的母校越来越好。”
这种与母校的天然的亲近,也正是许多大学与校友紧密联系的基础。在众多名校的校园里,随处都能看到校友对学校的贡献。从图书馆、实验室到宿舍楼、运动场,到处可见以捐建者名字命名的建筑,这些捐赠者中很多就是该校的校友。
在国际上,一所大学的资金来源主要是政府财政支持和社会捐助两个渠道。其中社会捐助,特别是校友对母校的回报是支撑学校发展的重要力量。著名大学往往拥有较高的校友捐献率,既体现校友对学校的认同,也反映了校友的素质和实力。
英国剑桥大学校长艾莉森·理查德去年亲自撰写一封致校友的信,邮寄给18.5万名校友,以希望加强大学和校友的联系。之后,艾莉森·理查德收到校友的几千份回应信件,这让她感到鼓舞。于是,她决定,每年以书信方式来与校友沟通。
有人曾经问过段永平,浙大哪些人、哪些事让你记忆深刻?
他的答案出人意料,“很难说特别有影响的人、事。但那是一种总体的感觉,让我快乐,印象深刻。”
不过,黄恭宽还记得,当年段永平在学校的时候,系里资助过他4元钱,让他买一张寒假从杭州回南昌老家的火车票。现在对于唐晓武来说,每一个学生毕业的时候,他都会有一件礼物给他们,一张他出资的单程车票。
唐晓武希望,学生们无论去国外,还是在杭州,都能常回学校来看看。一个老师和学生愉快共处的校园,会是他们永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