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如果我是一个年轻的诗人,该用什么来爱我伟大的祖国。
1
从今天起,我该有一个新名字,“青年公民”。天安门前,我看到焰火像一只只孔雀开屏,我看到天空是从未有过的清澈,我看到远处的灯火是那样的摇曳,姑娘的脸笑得那么娇艳。生活多么美好,多么令人爱怜。而我知道。为了享受这一夜,我的父亲战斗了一生。
如今,他坐在门口抽着烟袋,抚摸着那只锈迹斑驳的老枪,“前进的道路上,还时常有凄厉的风雨和雷的轰鸣。”
而我管不了这么多,我看到这块土地的每一块沙石,都在跃动,在召唤我投入奋斗,火热的奋斗。我会让不驯的长江变得驯服,会让寒冷的边疆吹过江南的春风,会让每一个城市都响彻机器的轰鸣。
公民,我将用的青春和汗水,承担它给我的所有荣光和责任。
2
告别四点零八分的北京,胸前的红花在车窗上留下硕大的倒影,在脚下慢慢移走的车站,或许还有狂热和鲁莽。
我在郊外的荒野上寻找丢失的钥匙,想打开抽屉,里面也许还有他送我的三叶草。大雨嘲笑我的执著,说他已经腐蚀在泥土里。我堵住耳朵大声朝他喊,我---不---相---信。
我只相信未来,甚至用美丽的雪花,用孩子的笔体,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太阳啊,请你照耀我的钥匙。从前丢失的,我们一起来寻找。
3
远方的兄弟说他用一张船票来寻找他的新娘,他的乡愁。我说我想去见大海,甚至像水手一样在海上闯荡,或者远在他乡,成为车站上一位孤零零的歌王。
我在路上捡到了千百年前从“飞天”袖间散落到地面的花朵,痛苦的希望,刚刚从蛛网里挣脱。我知道这花儿明天会在地平线上升起,变成了绯红的朝阳或者。
我风雨兼程地追赶,却看见倒塌的墙把阳光夺走,一个孩子抓着他妈妈的手。“怕你碰了头,就让妈妈陪你走,去天堂的路,太黑了……”
我哭了,泪水滴到父亲的旧枪上,记得他那时说“前进的道路上,还时常有凄厉的风雨和雷的轰鸣。”
诗人,当年你说,有一句话能点着火,五千年也只是等火山的喷薄。而我想说,这句话应该不是霹雳,而是像潺潺流水,滋润着这大好山河。而我,也将一路歌。
“咱们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