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身边的感动彰显城市的力量》,为您讲述我们这座城市中一帧帧真实的瞬间、一个个感人的故事。点点滴滴,或许弱小,汇聚成河,却澎湃激昂。它彰显着信仰的力量、精神的力量、道德的力量、学习的力量、创新的力量,它带给你我那份源自心底的感动,更带给你我一份积极向上的心。它是我们这座城市民众精神的体现,是我们的价值观的生动案例。
城市,因为这份感动,更加美好;城市,因为这份力量,更为阳光。
“你明天来不来的?”94岁的赵奶奶轻轻地在耳边问。老李答道:“我明天来的。”
在杭州市社会福利中心里,这个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工作人员对老李都很熟悉,因为他常常来看赵奶奶,给她喂水果、喂饭、洗脸、擦身……
他们是母子么?并不是,50多年前,赵奶奶做了李家的保姆,照顾老李和他的姐姐。从走进这户人家的家门开始,赵奶奶的一辈子都与他们牵系在一起。
在家喊她“女爸爸”
孩子们从小由她带大
老李说:“赵奶奶的命很苦。13个兄弟姐妹,就活了她一个。她妈妈在乡下双目失明。她年纪轻轻去上海做保姆,1957年左右,她经人介绍来我们家做了保姆。当时,我姐姐只有18个月大,我还在娘肚里,马上要出生了。
我们老家是山东的,父母都是南下干部。他们平常工作很忙,基本以单位为家,很少回来,连面都见不着。姐姐两岁去读幼儿园,家里就剩下我和阿姨两个人。我从小就是她带大的。”
年龄稍长的姐姐,记的事情更多:“我们管她叫‘女爸爸’。因为我们小时候很调皮,她说她可生不出我们这么调皮的小孩。我们就开始叫她‘女爸爸’。”
赵奶奶对孩子很严格,姐弟俩没少挨棍棒。“有一次,我看到一个残疾人,笑了一声。回来就被‘女爸爸’一顿打。她说,你不能笑人家,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想。”姐姐说,长大了回想起来,赵奶奶的“打”是为他们好,教会他们做人的道理。
表面上强悍的赵奶奶,内心却特别柔软。“1962年左右,弟弟吃不饱,得了疳积。我们家住在官巷口,她听说羊坝头有个土郎中会治这种病,背了我弟弟去看病。我10几岁时,有气管炎和鼻炎,打完青霉素屁股疼得不得了。她就背着我,后来还找了个老中医开方子,天天熬药给我吃,最后把我的鼻炎全治好了。”孩子们心存感恩。
父母临终前交代
“你们一定要为她养老送终”
1998年和1999年,老李的父母相继过世了。
“妈妈在去世前,‘女爸爸’去跟她见面,两个人抱头痛哭。后来妈妈跟我们交代,你们一定要为她养老送终的。”老李的姐姐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付出了大半生的精力在我们身上。哪怕我们经济上再难,都要照顾她。
姐弟俩把父母的房子留给赵奶奶住,并为她请了一个保姆。2006年,赵奶奶因脑溢血住院半年。抢救回来后,姐弟俩租掉了父母的房子,将赵奶奶送入社会福利中心的双人套间。
每周,老李总要去四五趟,每次去要转两趟公交车。昨天中午11点,他急匆匆赶来,说手头有点事情耽误了。他抱了抱赵奶奶,对她说:“我来了。”接着,他拿出一个火龙果,剥皮,切块,放进碗里,倒上半杯果粒橙。搅拌后,他再倒入榨汁机中。“她没有牙齿,要打成糊才能吃。果粒橙酸酸的,比较开胃,她很喜欢吃。”
赵奶奶嘴撮着吸管,慢慢地吸着果汁。吃完,老李又拿出棉签,卷上纸巾,给她清理口腔。“她平时咀嚼残余的饭菜,要是不及时清理干净,她会不舒服。像这种细节的地方,肯定要我们家属来做。”
尽管94岁的赵奶奶大部分时候已经迷糊,甚至叫不上他的名字。但每次她只要看到这张脸孔出现,就会很开心。每次老李走时,她总要问:“你明天来不来的?”
赵奶奶的肩膀旁放着一只小奶瓶,里面灌了水,这也是老李准备的。她每次想喝水的时候,自己用手就可以够到。
由于姐姐腿不好,家又住得远,去看赵奶奶的次数相对少。老李有时会对姐姐“发脾气”:“你很久没去啦,她都在记挂你呢!”
“女爸爸”赵奶奶和这家人的情分,历经半个世纪,感情愈沉淀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