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11:50,沈先生来电:刚才在雄镇楼平安里的民工宿舍里,有两个人打架了,有人把一个哑巴给打了。他们是同一个单位的,都是外来打工的,刚才在宿舍吃饭,吃完饭坐在一起交流交流,但是哑巴讲不来话,那个人怪哑巴弄不灵清,就砸了一个空碗,又给了他一顿拳脚。打人的跑了,哑巴被领导送到市三医院去了,鼻青脸肿的,脸上打得像地图一样。我觉得那个人太欺负人了,弄不灵清的是他才对。
见习记者孙兆云核实报道:被打的不是哑巴,只是说话口齿有些不清。
一走进院子,七八个赤膊的师傅坐在台阶上乘凉。一到三楼,原来的教室放进了高低床,有的师傅还在午休。
问了几个师傅,他们说人是在3楼被打的。被打的和打人的住对面对房间。
对面房间,门大开着,床板光光,都没人。
食堂烧饭的程师傅说,安徽人被他自己的老板带走了。“他不是我们公司的,这段时间工程忙,老板把他们借调过来的。”
赶到市三医院急诊室,一个中年男子躺在病床上,赤膊,头上包了厚厚的纱布。见有人来问,他急急地抬起身子,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大声说话。
病床前陪着的40多岁的男子姓张,胸口贴着一小块纱布,把伤者按躺下。
被打的姓李,陕西人。两个月前,他们跟着包工头同乡来到杭州,铺设马路下水管道。
“也没什么事,就说了他一句,上来就朝头上砸了一碗。这么大的碗啊……”张师傅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碗的大小——直径20多厘米,厚度差不多1厘米。
“打人的40多岁,安徽人。来这边的工地才一个多星期。
“吃完午饭,安徽人又把吃剩的饭倒在水池里了,平时洗脸刷牙都在那儿的。今天又倒,我老乡也是好意。说他几句,浪费粮食,还倒在池子里……”
话还没说完,大碗就砸到了头上,碗碎成了七八块。李师傅头上被划了一道四五厘米长的口子,缝了5针。张师傅站在旁边,一块碎片崩到他前胸,划出一个小口子。
好在医药费都是公司给付了。
(都市快报 见习记者 孙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