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困难时期,为解决粮荒,陈云千里巡视到浙江
“民以食为天”。中国是一个人口众多、耕地相对不足的国家。农业问题,特别是粮食问题,是摆在中国共产党面前的一个重大问题。
新中国成立以来,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子恢……以自己的满腔热情和全部精力,积极探索,试图为这个难题交一份合格的答卷。
浙江有着七千年的农耕文明,稻米曾是浙江人的骄傲。然而,三年困难时期,天灾人祸无情地降临到了这块富饶的鱼米之乡。
1960年初冬,陈云离京南下,经河北、山东、安徽、江苏、上海到浙江视察,调查研究,寻求解决困难的对策和办法。
11月24日下午,浙江省委书记处书记林乎加、李丰平接到通知,来到杭州南山路上的夏家花园1号楼。
那天,身着灰色中山装的陈云神情凝重。省委领导到来后,互相间没有寒暄,也没有客套,而是直奔主题。
林乎加汇报了粮食生产和购销的情况。陈云说:“1958年的情况,需要再摸一摸。放开肚子吃饭,有多长时间?吃了多少?秋收粗糙,每亩地损失了多少?”
陈云分析了造成粮食紧张的原因:“1958年农业的跃进,有个错觉,以为粮食已经过关,没有问题了。各地摊子铺大铺多了些。”
林乎加说:“现在是骑虎难下啊!”
陈云说:“出路只有两条:一是要千方百计增产粮食。二是大抓瓜菜、粮菜混吃。”
陈云说:“只要能增产5000万斤粮食,都要争取。如,插秧机要些铝,只要真有需要,就要下决心解决。”
林乎加说:“现在农田需要肥料,但供给不够。”
陈云指出:“肥料不足,是个普遍的问题,绿肥要大搞,但是单靠绿肥还不够,要有必要的精饲料。要发展养猪事业。”
他说:“美国在第一次大战后的几年中,粮食增产60%,一半是靠良种,一半是靠化肥。解决肥料的方针,必须是土洋结合,有机与无机结合。”
陈云说:“全国800吨的化肥厂,搞它一万个。根据已经建成的十几家化肥厂的情况,我国建800吨化肥厂的技术已经过关,比建2000吨的更有把握。”
当林乎加谈到巨州化工厂合成氨一期工程建成生产,计划以后5年每年上一套2.5万吨的合成氨厂时,陈云说:“要搞,不如在巨化现有的基础上扩大,由2.5万吨扩大到10万吨,比5年上5个2.5万吨的容易得多。搞2000吨不如800吨的。”
当林乎加谈到农民不安心于农业的问题时,陈云严肃地对省委领导说:“种粮食的收入少,农民不安心于农业,不愿搞农业,是个很大的问题。要解决好这个问题,关键是要处理好国家、集体与农民的关系,发挥农民种粮积极性。”
关于粮价问题,陈云十分明确地谈了自己的见解。
他说:“价格是人为的,可以起一些调节作用。要实行合理的价格,使种粮农民能得到实惠。解决粮食问题,单靠提高粮食的价格是不行的。必须靠三条:一是全国增产;二是多种经营;三是提高一些粮价。”
陈云解释说:“提高粮价作为一种辅助办法。”
陈云说:“还有一个出路,就是机械化,从农业中解放出一批劳动力,农产品多了,参加分配的人少了。农业的副业又有了更大的发展,农民收入增加,使城乡差别缩小。”
萧山素有花边之乡美称。当李丰平讲到解放后,萧山、绍兴一带组织社会人员办起花边厂,生产各种花边出口香港及东南亚国家,换取外汇时,陈云非常兴奋,鼓励说:“要统筹安排农业副产品加工。提倡劳动力出口,农业副产品出口,萧山花边是一种。”
陈云说:“农业积累值得研究。靠农业本身的积累有困难,国家必须给以支持。现在是到了工业拿出一些力量支援农业的时候了。工业、农业两头,一段时间侧重一头是对的。去年、前年侧重工业,现在要侧重农业。”
陈云说:“计划部门过去只管工业、交通,是苏联的模式,这有它的历史原因。现在党委天天在那里搞农业,搞粮食。计划、工业部门再不转过来,就会和党委合不上拍,跟不上班。我主张管工业的管一管农业,管农业的管一管与农业有关的工业,像化肥、农药、农机具等。”
关于体制问题,陈云认为,最重要的生产力是人,是广大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调动人的积极性主要靠政策,只要政策对头,干部带头,团结一切积极因素干社会主义,群众就会积极起来,农业就会上得快。
陈云说:“政策问题不解决,农民的积极性发挥不出来,其他的措施再多,农业生产也上不去。”
在浙江省委领导谈农业生产的问题时,陈云说:“农业生产中的问题,主要是旱,其次是涝。有相当大面积未解决。肥,这是普遍的问题。机,包括农具。人多地少,复种数高,季节紧、劳力紧。”
谈到土地问题时,陈云谈了金华地区的红土改良,嘉兴地区低地下水位问题,以及开荒、扩大耕地面积等问题。
又谈到粮食问题。陈云说:“粮食问题,没有别的路可走。一是节流,二是开源。开源是主要的。能增产5000万斤粮食的措施,就要干。能增产1亿斤的,要大干,能增产1000万斤至2000万斤,也要抓住不放。”
关于如何增加粮食的问题,陈云说:“第一,改变领导作风。抓实事求是,调动群众积极性。第二,农村劳动力不再外调。第三,能增产的措施,抓牢不放。”
最后,陈云对浙江省委领导说:“现在根本的问题是粮食。粮多,其他农产品才能多起来,轻工业品也就多了,吃、穿、用就松动些了。大头是粮食,大头一紧,各头都紧,大头一宽,各头都会宽起来。”
陈云深入浅出且富有理性的话语,林乎加、李丰平等省委领导听了,都情不自禁地连连点头。
根据历史档案资料记载,1960年11月24日、25日、27日、29日,连着四个下午,陈云与林乎加、李丰平等省委领导谈话,了解情况,交换意见。
随后,陈云深入到青浦、绍兴、萧山、嘉兴、嘉善、桐乡等地农村调查情况,听取农民意见,提出:“农业的根本出路就是机械化”、“发展多种经营”、“实行合理的粮价”、“管工业的管一管农业,管农业的管一管与农业有关的工业”等主张,对于浙江乃至全国战胜困难,恢复国民经济,无疑起到重要的指导作用。
陈云就是这样,尊重农民的意见、农民的智慧,在农民中寻求解决农业问题的出路。
如何提高粮食产量?杭州化肥工作座谈会,陈云寻求化肥工业的发展之路
1961年春,陈云驱车南下,沿途他一边考察,一边思考……
三年困难时期,粮食问题,百姓的温饱问题,一直困扰着中国领导人,困扰着陈云。中共中央采取了一些措施,但是,彻底摆脱靠天吃饭,从根本上解决农业问题,绝非易事,形势依然十分严峻。
怎样摆脱困境呢?中共中央认为解决一切困难的根本措施是增产粮食,而增产化肥又是增产粮食最有效的办法。但是,60年代初,中国的化肥工业还处在发展的雏形。没有形成大中小型工厂相结合的生产体系,农业需要的化肥供应不上,由于当时中国缺粮,每年要花大量外汇进口,无力进口化肥,自力更生多搞、快搞化肥,是件非常紧迫的任务。
为此,陈云曾作过许多调查研究,了解氮肥生产的特点和管理问题,分析原因,找毛病,抓主要矛盾,制定对策。
在如何发展化肥生产的问题上,开始,陈云主张建设众多的小化肥厂。以后,陈云做了长时间的调查研究,提出利用外国先进技术搞大化肥厂,尽快把化肥生产搞上去。
当时,化学工业部准备推广1万吨的中型化肥厂。陈云说:“中型厂技术上也没有过关,还不能立即大量推广,只能选择上大型化肥厂。”
陈云说:“大化肥厂无非设备、材料多要一些,可以先搞一批,从进口方面解决。大的过关了,搬的是外国的技术。”
陈云说:“一方面试验研究要敢想敢说敢做,经验教训是要的,老头子头发白了就是碰钉子碰出来的。另一方面,必须从实际出发,要摸着石头过河,推广必须是成熟的东西。”
陈云决定,召开化肥工作座谈会,讨论全国面临的严峻形势及化肥发展方针问题,特别是建设大化肥厂还是小化肥厂,制定出对策和措施。
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陈云来到杭州,下榻在夏家花园。
4月4日,陈云在杭州召开座谈会,参加会议的有中央化肥小组和有关部委及地方生产部门一些负责人。
座谈会上,陈云说:“真正增产粮食还要靠化肥和水,中央一致意见是多搞、快搞化肥。把加速发展氮肥工业列为工业支援农业的重要任务之一。”
陈云指出:这个座谈会就是讨论为实现这个任务需要解决的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氮肥厂的规模是搞小型的,还是搞大型的?第二个问题,氮肥厂建设的部署,是把现在已经铺开的十几个点全部列入年度计划齐头并进,还是集中力量分批进行,每年建成20万到25万吨合成氮的生产能力?
在几天时间里,大大小小的会议总共开了6次。经过广泛的讨论和深入的研究,会议提出了化肥工业发展的目标:就是在1962年到1964年这3年内,通过进口和国内配套生产,集中力量,陆续建设8到10个年产5万吨合成氨厂,实现每年生产20万吨到25万吨化肥的生产能力。
接着,为了具体落实杭州化肥工作座谈会提出的目标任务,陈云又专门召集有关部门负责人开会,研究确保氮肥厂建设和生产所需物资问题。督促化工部组织人员出国考察进口材料,要求在材料上船到卸车入库各个环节都要派专人负责。还在外汇奇缺的情况下,陈云及时拨给了进口所需要的1600万美元外汇。后来发现一些重要材料漏订,他又很干脆地同意化工部向国外补订了一些生产材料。
根据杭州化肥工作座谈会酝酿的意见,陈云为中央化肥小组起草了给中共中央的报告。报告提出了杭州座谈会关于化肥工业的发展思路和目标任务。并就化肥工业的布点、氮肥厂的规模、氮肥的品种以及材料的供应等方面提出重要建议。
很快,中共中央批准了陈云的这个报告。按照陈云的意见,中国首先建起了衢州化工厂合成氨厂、上海吴泾化工厂和广州氮肥厂,接着又建起了开封化肥厂等。这些化肥厂的建成投产,有力地支援了农业生产。
以后的实践证明,陈云的化肥工业“抓大放小”的发展决策,推动了中国化肥工业迅速发展,对困难时期增产粮食,度过饥荒做出了重大贡献。
怎样调动农民生产积极性?陈云倡导“包产到户”农业生产责任制
1962年的中央财经工作会议后,终因劳累过度,心脏病复发,陈云又一次累倒在病床上。
这年的3月10日,在于若木的陪同下,陈云离开北京北长街71号的寓所,到杭州西子湖畔的夏家花园养病。
在西子湖畔,陈云一边接受治疗,一边继续思考恢复国民经济问题,思考恢复农业生产问题。
那天,陈云端坐在办公桌前阅读文件。案头一份调查报告映入眼帘。这是一份安徽搞“责任田”的材料。
关于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调动社员的生产积极性问题,陈云早就在思索着。不久前,他到浙江农村调查,发现“包产到户”是解决困境的好办法。便提出“留足自留地”、“包产到户”的主张。
这份材料的内容与陈云在浙江农村调查了解到的情况是一致的。为了慎重起见,他立即派出身边工作人员再赴安徽农村,进一步深入了解责任田的情况。
情况很快搞清了。安徽的报告生动、真切,它有力地说明搞“责任田”是农民的一种创造,是恢复、发展农业生产的一种好形式,责任田制度不是单干,不是资本主义。
与此同时,为了防止征购过头粮,陈云两次约请商业部长姚依林到杭州谈话。
陈云说:“要改进统购统销工作,实行定产、定购。对粮食产量必须估得正确,不能超过实际产量。”
陈云强调指出:“同时必须按现有水平给农民留够粮食,不征购农民的全部余粮,使农民在国家统购以后,还能有一定数量的余粮。”
“为使种粮农民得到实惠,适当提高粮食收购价格。”陈云与姚依林商议说,“要实行合理的价格,这个价格,既对农民有利,也对国家有利。”
陈云同姚依林还商定,对生产落后的地区采取“包产到户”的办法。
4月中旬,陈云由杭州去上海。恰恰这时,田家英到上海向毛泽东汇报他在湖南韶山农村的调查情况,主张“分田到户”。看了田家英的报告,陈云与田家英有了共识。
陈云说,农村要摆脱困境,“包产到户是非常时期的非常办法。叫‘分田到户’也好,叫‘包产到户’也好,总之,国家有如此大的天灾人祸,必须发动全体农民实行《国际歌》词中‘全靠我们自己’的号召,尽快恢复生产。”
从沪上回到杭州,陈云又详细听取赴安徽调查了解责任田的情况汇报。
经过长时间的调查、酝酿,陈云认识到,农村问题,农业问题,核心问题是农民问题,是个怎样调动农民积极性的问题。而农业生产关系究竟以什么形式为最好?陈云的心里有了极其慎重的选择:“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
无疑,这是陈云对农业改革的最早探索和抉择。
当时,中央的一些同志,如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邓子恢等经过调查研究,坚持从中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实事求是,支持陈云的正确主张。
但是,党内对“包产到户”问题远没有形成共识。这时,一些中央领导同志劝陈云慎重考虑,不必急于提出。
陈云本着对人民负责的态度,不顾个人进退得失,他说:“我担负全国经济的领导任务,要对党负责,对人民负责。此事既然看准了,找到了办法,提与不提关系到党的声誉,关系到人心向背,怎能延误时机!”
7月6日,陈云给在杭州的毛泽东写了封信,陈述了对农村、农业和农民问题的一些意见,希望与毛泽东谈谈。
三天后,在毛泽东的书房里,陈云详细陈述了在我国农村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个体经营与合作小组还是要并存的,现在要发挥个体生产的积极性,以解决当前农业生产中的困难……大胆向毛泽东进言,主张实行“包产到户”的政策。
“手中有粮,遇事不慌”,陈云心系农村、农业、农民问题
1977年7月,陈云在杭州的一次座谈会上强调:“搞四个现代化,农业放在第一位,因为农业不过关,工业就跑不快。农业问题,主要是粮食问题,粮食稳住了,其它都能稳住。粮食一涨价,其它都要涨。”
“开始不大懂这个道理。全国解放前夜,我到上海,那时物价还在上涨。我们研究后,从各地调来粮食,物价就渐渐稳定了。”陈云说:“1953年9月,新粮上市,还是收购的少,卖出的多。我们开了10天的会,研究粮食问题,提出统购统销。在政治局会议上,我向毛主席汇报,如果不搞统购统销,计划经济就要被冲垮,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就无法顺利进行。中央最后定下搞统购统销。”
在我国进入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农民有了较大的生产自主权,对收益好、见效快的经济作物感兴趣,种粮食积极性不高。
陈云及时注意到这个问题,特别提出要重视粮食生产。他说:“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粮食还是第一位的,人不吃饭,牲口不喂料,是不行的。”显然,陈云把粮食问题始终当作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
几年后的1982年5月13日。陈云在杭州云栖与浙江省和杭州市党政军领导陈法文、许行贯、厉德馨、黎清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亲切谈话。谈话中,他仔细地听取省委副书记陈法文的汇报,询问浙江省的农业生产问题。
“文化大革命”使国民经济遭受严重破坏,其后进行的两年“洋跃进”,使国民经济出现更严重的比例失调。面对这种形势,陈云思考对国民经济实施调整,注意力仍着重放在解决粮食问题上。因为他心中时刻装着亿万中国人民的“温饱”。
这天,陈云对省委领导说:“农业问题,特别是粮食生产是个大问题。”
当时,社会上流传“粮食生产过关”的说法,陈云则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针对“过关论”指出:“只有手中有粮,遇事心里不慌。粮食是天天要吃的。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粮食问题是一个事关国家全局的战略问题。”
陈云语重心长地对浙江省委领导说:“民以食为天嘛!我们国家这么大,人口这么多,耕地又这么少,而且在逐渐减少,粮食生产怎么能讲已经过关了呢?”
他强调:“对农业生产,特别是粮食生产,要高度重视,始终要抓得很紧很紧。从粮食的生产到粮食的消费等各个环节,都要抓紧抓好。大力增加生产,节约消费使用。”
“一个国家如果没有粮食是要出乱子的,要出大乱子的。”陈云告诫说。
陈云是政治家,也是经济问题的专家。关于农村、农业和农民的问题,包括粮食问题,陈云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农村改革开放后,我国粮食供给状况发生根本性转变,温饱问题基本得到解决,即使如此,似乎仍没有哪件事情像粮食问题这样引起陈云的重视和关注,他念念不忘提醒人们要重视粮食生产,反复强调“无农不稳,无粮则乱”的历史经验。
据铁瑛回忆,陈云每次到浙江询问最多、关心最切的问题是农业生产情况。一次,陈云对铁瑛说:“农业是基础,要抓好,中国地少人多,靠向哪个国家买粮支援我们都是不现实的。”
陈云说:“你当省委书记,这个工作一定要抓,要重视抓吃饭问题,各省都要抓这个问题。主席在世时常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我们对农业一定要重视,有人说粮食过关了,我看,我们这一代,不能说粮食过关了,全国平均粮食才多少?就是到了2000年,也不能说粮食过关了,中国人口多,土地少嘛!”
陈云说:“另外,也不能向农民征收过头粮,这就是说,如果我们多征2亿斤粮食,就是返销3亿斤,农民也还是感觉紧张,觉得不够吃。”
这时,陈云问铁瑛:“今年浙江春粮收回了多少?”
“35亿到36亿斤”。铁瑛回答。
陈云说:“过去我在嘉兴、青浦搞过调查,我是不赞成一年三熟制的,赞成两熟。现在这样看来,浙江三熟制还是好的,是可以的”。
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一个时期浙江粮食、棉花连续几年获得丰收。这时,有人提出粮棉多了。听了这一情况,陈云十分忧虑。他语重心长地说:“按我的经验,十年中,往往是四年平年,三年增产,三年歉产。今年丰收了,哪有每年都丰产、增产的道理呢?!不能再折腾了,要重视农业,重视粮食问题,民以食为天嘛!”
陈云指出:“我们的财政应该是,一是吃饭,一是建设,吃光用光,国家没有希望。首先保证吃饭,另外建设,看每年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如果光搞建设,群众生活过不下去了,这不行……”
陈云的话,无疑,给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铁瑛回忆说,以后,陈云又多次谆谆告诫我们:要注意粮食。粮食一定要有人管,这是周总理早已定了的。钢铁是硬的,我看粮食更硬。
无论是粮食供需矛盾尖锐时,还是粮食情况相对宽松时,陈云始终把粮食问题当作关系国家全局的大事,抓紧不放。毫无疑问,农村、农业、农民问题,特别是粮食的安全生产问题,在陈云心中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啊!
如今的中国早已告别了短缺的年代,但历史不会忘记那个年代领袖们为此做出的艰辛努力。
(作者系省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秘书长、省委党史研究室原副巡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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