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岗村位于宁海县和新昌县交界的深甽镇境内,海拔931米,是宁海海拔最高的村庄,只住着七八十位村民。这次寒潮,这里降雪较早,积雪又厚,1月22日,下山的路就被封了。
不巧的是,村里两岁半男孩小辉辉发起高烧,第二天还没退,他们只好向深甽中心卫生院求助。除了辉辉,村子里还有几位老人也感冒了。
接到任务,儿科医生袁巍巍二话不说,拎着一箱子药就出发了,开了一个多小时,道路被大雪中断,他就背着药箱,穿着球鞋,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步行前进……
交通中断的望海岗村里
有小孩、老人生病急需救治
前天上午10点50分,宁海县深甽中心卫生院的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电话是镇里一位负责人打来的,很着急:望海岗村有一个2岁半的幼儿高烧、咳嗽、腹泻,但因大雪影响,前一天山路就封住了,行人禁止通行,家人急得团团转,希望卫生院派医生进村救治。
副主任医师袁巍巍在卫生院已经干了22年了,听说村子里还有几位老人也感冒了,他临行前特意打电话到村里,问了一下孩子和老人们的症状,因为几个人症状不同,他把小的出诊箱换成了登机拉杆箱大小的药箱,装上相关药物,11点10分,他和社区办王成龙、护士胡玲玲组成医疗队,从医院驾车出发。
从医院到望海岗脚下这段路还算好走,但平时只需要50分钟,他们缓慢地开了一个半小时,前方的路很滑,车子没法开了,只能换县公路段提供的加了防滑链的车子,但车上只有一个位子,袁巍巍只好独自带上药品和器械上路,其余两位原地待命。
没想到,这辆车开了一小会儿后又停下来,前面的道还封着,铲雪车等都停在路边,上前一问,原来这段路有坡,积雪下面有一层冰,上不去了。
袁巍巍顺着山路往前看了看,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零星的脚印,他试着踩了一脚,积雪很厚,一脚下去就没过了脚踝,更悲剧的是,他当天穿了双球鞋,雪灌进鞋子里,冰凉。
但这些,他都顾不上了,天这么冷,生病的孩子和老人还在村里等着,他背起箱子往上走。
儿科医生穿着球鞋
来回走了两小时雪路看病送药
袁巍巍说,从山脚下搭县公路段的车子,走过的路约有三分之一,余下的三分之二,有十多里路。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紧绷着小腿,因为这雪下面的冰很滑,必须高度保持注意力,没走几分钟,鞋子里面就全湿了。
没想到需要徒步,袁巍巍也没做什么准备,白大褂外面裹着件大衣,帽子口罩都没带,大风吹起来,夹着化成冰的雪片,打在脸上,像小刀割一样疼。
一路上,袁巍巍也没遇到几个路人,几乎都在独自低头赶路。
就这样,袁巍巍走了一大段路,他的双脚几乎失去知觉,大腿上的肉被冻得有点麻,实在走不动了,他就捡了个手杖粗细的树枝,拄着走,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望海岗村。
到了小辉辉家,他赶紧给小辉辉做检查,体温38.5℃,根据症状,孩子被确诊为“急性支气管炎”,他仔细地告知辉辉父母注意事项,送上治疗的药物。还有六位感冒的村民在等候,大都六七十岁,他又赶紧给他们看病、配药。这期间,辉辉的父母着实感动,山里人不擅长用语言表达,急急忙忙地开火做饭,用自己的腊肉、鸡蛋、白菜,给他做了顿可口的饭菜。
从望海岗村下来,已经快下午4点,袁巍巍走了半个多小时,遇见一辆铲雪车,便搭车下山和医疗队汇合。
回到医院,袁巍巍赶紧脱掉鞋子,脚是冰凉的,心却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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