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刘锡忠长年在外打工,家里80多岁的父亲一直没人照顾。郑九万一有空,就到老人家里陪着说说话,给老人解闷。到了农忙时,郑九万放着自己的农活不干,先帮刘锡忠家里收割庄稼。
村民刘良仁说,前几年,他撇下家里两老,到外省谋生。有一天,老父突然高烧不止,又是支书背着老父,赶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把老父送到隔壁镇里的卫生院。
就连14岁的孩子刘国祥,也觉得这位郑支记格外亲切。小时候,每当父母不在家,刘国祥都是被接到老郑家里。“他从来不骂我,有时还陪我一起玩。我一点也不怕他。”刘国祥说。
“老郑一心替村民着想的这份热情,真正感动了这些村民们。”山坑乡党委书记麻东福说,“所以,当老郑生病后,才会有那么多人为他牵肠挂肚,有那么多人替他凑钱看病。”
当初,郑九万病急的时候,村民刘良礼因为要照看家里的养殖场,并没有赶去医院。吃过晚饭后,刘良礼和几个留守山村的村民聚到了一块儿,打电话询问情况。当听说老郑可能有危险后,几个大老爷都情不自禁地哽咽了起来。
-廉洁:贴钱给集体,饿着肚子出差
郑九万的两层小木屋,建在一个山坡上,平时只要站在天井上,就能把村里看个一清二楚。
这同样也是一个清贫的家,住了三代人的小木屋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破旧不堪,但一直没钱好好翻新一下。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几乎没有其他家具。两个儿子的婚房里,除了一台黑白电视机,也都是空荡荡的。
小儿子郑奇才为了照顾父亲,今年还没有出门打工。“他对我们很严厉。我们从小都很怕他,也不敢和他多说话,有时候路上远远看见,我也会绕着道走。”
郑奇才描述了一个和村民心目中不同的郑九万,“我和我哥娶媳妇后,他说家里穷,省点钱,叫我们都不要摆酒席,当时真觉得挺没面子的。”
“其实支书的不少钱,都是贴到村里去了。”村主任刘建鹏说起了一件往事。当初,村里开始修建机耕路的时候,村民刘永龙担心挖土机会压坏他家地里的油菜,挡在挖土机前,说什么也不让挖土机开工。郑九万听说这事后,悄悄塞给了他100元钱,算是补偿。
后来,刘建鹏找到了老郑,让他到村集体里领回这100元钱。可没想,郑九万说什么也不肯,只是一个劲地说,“这是我自己给他的钱,并不是集体出的。”
刘建鹏说,这几年来,郑九万贴到集体里或者用来救济一些更为困难村民的钱,至少有一两万元,这其中,有些还是郑九万临时向亲戚借来的。
而当用到集体的钱,郑九万却显得非常抠门。按规定,村里每年可以到乡里报销一些招待费或差旅费,可老郑报销的都是几毛、几块买干粮的钱。有些时候下山开会或者办事,郑九万从来都不会去上饭摊,如果来得及,就跑11公里的山路回家吃饭,实在饿了,也只是买个麦饼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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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至今还让郑奇才“耿耿于怀”。几年前,他和哥哥先后写了份入党申请书,交给了爸爸。可没想到,郑九万瞥了几眼,就把申请书放在了一边。
“爸爸说,我和哥哥都还很年轻,和村里的其他人相比,也还不成熟,不能搞特殊关系,要让其他村民先入党。”郑奇才说,“他前后发展近10个党员,可就是不让我们先入党。为了这事,我生了好一阵子的闷气。不过,爸爸这次出院后,我又写了份申请书,瞒着爸爸,偷偷交给了村里的一个副书记。”
已退居二线的村干部刘松杨,也向我们说起了一件往事。1996年,郑九万因为眼睛出了问题,没有继续担任支部书记,并由刘松杨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