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卫视历时五年创作的大型电视纪录片《百年越剧》,在中国越剧艺术节开幕之际,将在明晚浙江卫视黄金时间首播。作为浙江广电集团“十大精品电视工程”首部完成的作品,《百年越剧》除了对越剧传奇完成一个前所未有的电视影像纪录,更是对许多有关越剧的鲜为人知的幕后故事进行了首度揭密。
新版《梁祝》剧照
越剧首演并不在嵊州
按照目前通常的说法,越剧把自己首演的日子定在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三月初三。这一天的浙江嵊州东王村,在说书艺人李世泉家隔壁的香火堂前,村人用四只稻桶和两副门板,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戏台——就是俗语说的“草台”。
不过,大型电视纪录片《百年越剧》的制片人夏燕平告诉记者,《百年越剧》摄制组在拍摄中发现,其实在这以前,越剧还有过两次试演。“一次在於潜,一次在余杭,这两个浙江境内的富庶之地,一直是嵊县落地唱书艺人云集的地方。”据分析,因为当时的“戏子”就如同现在的流浪艺人到处演唱,并没有全面的纪录。
1906年二月,东王村的李世泉到於潜唱书谋生。就在伍村河边的一家小客栈里,他和高炳火等嵊州南派艺人不期而遇。有村民提议,让他们像戏班子一样,演出戏文看看。面对乡亲们的盛情,艺人们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当时的艺人们演出了《十件头》等小戏和《赖婚记》中的一段。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北派艺人的耳朵里。一百多里外的余杭县陈家园,北派艺人相来炳、马潮水也不甘示弱。他们仅从“方卿别母”到“九松亭赠塔”,就演了四个半小时,村民们看得心烦意乱,纷纷回家吃晚饭了。无奈之中,北派艺人只得草草收场,结束了越剧正式诞生前的第二次试演。
男女合演源自金萧支队
百年越剧史,最初的二十年,是男人的天下。正是他们三闯上海滩,打下了越剧的江山。那么为什么今天越剧是女子的天下呢?《百年越剧》摄制组找到了至今唯一健在的94岁高龄的男班艺人张荣标,他透露了男班艺人消亡的真正原因:当年的男艺人们在迅速成名之后,挡不住上海十里洋场花花世界的诱惑,或沉湎于女色,或沉湎于鸦片。很快,男班艺人便后继无人了。
男演员加入越剧表演,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百年越剧》摄制组在寻访的过程中,惊喜地发现男女合演起始于1940年代的四明山。创造越剧男女合演的不是哪个越剧名伶,而是活跃在四明山一带的革命者:金萧支队。
2001年,当时还健在的原浙江省文联主席黄源先生回忆,1942年7月的一天,新四军浙东抗日游击纵队在根据地召开纪念抗战六周年群众大会。
不料,大会因一场大雨而被迫中断。等到雨过天晴,群众已经被边上一个“的笃”作响的“草台班”吸引。浙东行署决定,组建“的笃班”社教工作队,用喜闻乐见的戏曲形式,发动群众,宣传抗日。于是,越剧的“男女合演”有了从内容到形式的第一次预演。
“宝哥哥”为“林妹妹”做媒
王文娟和孙道临两人相伴走过了40多年的艺术人生,很多人都想知道两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但王文娟始终对此缄口不言。《百年越剧》在采访中徐玉兰点出了谜底:“他们俩结婚是我做的大媒。”
原来,当年已年近40岁的孙道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女朋友,一直心急的张瑞芳和黄宗江、黄宗英兄妹俩,看中了当时30好几仍待字闺中的王文娟,同在越剧团的徐玉兰也非常赞同这桩好事,便有了“宝哥哥”为“林妹妹”做媒这一段艺坛佳话。
在《红楼梦》拍摄期间,孙道临经常来片场看望王文娟,并教王文娟如何在镜头前表演。拍摄过半的时候,王文娟跟导演请婚假,但导演一口回绝。王文娟笑言,其实很理解导演的一片苦心,因为结了婚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怎么能再演好“焚稿”这样的悲情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