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安徽黄山的郭阿姨,前几天在杭州朝晖保姆市场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东家,每月900元帮着带孩子。可做了没两天,她就走了——因为听老乡说,当月子保姆一月能挣3000元,她和老乡一块找月子保姆公司报名了。
笔者调查了省内一批月子保姆公司,目前月子保姆最高工资在2800元至3000元左右,相当于每天百元左右,最便宜的新手也在每月2000元以上。
因为赶在去年、今年出生的宝宝不少,月子保姆公司近来的生意一下子红火起来。据了解,杭州提供月子保姆服务的公司约有10几家。入行较早的几家公司的月子保姆队伍连连扩编,一家去年还只有30多位月子保姆的公司,今年一下子“扩容”到了60多人,其中新招的好些月子保姆就是从普通保姆转行的,现在规模最“大”的公司已有100多名月子保姆。
月子保姆的专长在于照料产妇和刚出生的婴儿,需要懂得一些护理方面的专业知识,给宝宝做抚触、按摩,观察产妇和宝宝的生理状况等。不过,已有两个孩子的郭阿姨认为这不是什么难事。几乎所有的月子保姆公司挑人都首先要求生过孩子。至于料理家务之类的活,普通保姆就行了。郭阿姨想不通,带孩子的普通保姆和月子保姆干的活差不多,工资咋就差那么多。月子保姆公司却不这么看,现在护理新生儿和产妇的标准比从前可“严”多了,相比而言,月子保姆承担的责任更“重”,东家的要求更“高”。
开化人小郑也想做月子保姆,但她最近得到通知,自己没被录用,据说这与她初中没毕业有关。与她一块报名培训的人,好多都是高中毕业,还有中专、大专这样的“高学历”。笔者向杭州各家月子保姆公司询问,发现几乎每家公司都有一些较高学历的从业者,而且希望以这些“高学历”保姆显示其“专业性”。较早开展月子护理的杭州康乐月子护理院院长苏永娥说,月子保姆上岗前除了在公司培训7天外,还要上医院实习,“高学历”保姆相比就要学得快一些,而且学历高的保姆与产妇交流相对比较容易。在“康乐”,品牌月嫂的文化水平至少是高中毕业,可在去年以前,高中毕业在月子保姆中就算是“高学历”了。
月嫂生意为啥边涨边旺——
供求不平衡的市场需求在推动
在杭州几个热门论坛上,一有网友提到月子保姆,跟帖的就有一串,准妈准爸们也在上面四处发帖求助推荐月子保姆。
笔者联系“康乐”、“世纪母婴”、“欣子宝宝”,“北京月嫂杭州分部”等多家公司,要求预订4月初的月子保姆。结果要么回复没有空缺,要么表示只能争取“排排看”。一位从事母婴护理工作多年的人士说,最近两年,杭州月子保姆公司的生意几乎是一路涨一路旺,而且越“贵”的月子保姆越是俏。
“康乐”最贵的几位品牌保姆现在的“身价”是每月3600元,“世纪母婴”最贵的金牌月嫂月工资4000元。可是想约这样的高等级月子保姆还要动一番脑筋有点运气才行,因为她们的业务已排到了8月份以后。据行业人士说,2003年时月子保姆的最高工资还只有1500元,但从去年开始分出等级以后,现在多数公司高等级的月子保姆工资已爬上3000元。
为什么月嫂生意边涨边旺?按常理,物品或劳务价格上涨后购买量就多半会减少,要不就是在市场规律的作用下物品和劳务供应增加后价格会慢慢下降。可为什么这条规律对月子保姆市场不起作用呢?笔者发现,这是因为月子保姆的供应量虽然增长较快,可还是没赶上需求的爆发性增长,所以在需求增加的推动下,月子保姆的平均工资水平仍在不断上升。
经济学知识告诉我们,劳动力这种生产要素的价格是由市场供给和需求共同决定的,月子保姆因为需要承担技术含量较高的复杂劳动,工资水平就会高于普通保姆,但究竟高出多少取决于供求达到均衡条件时所确定的价格。当供小于求或大于求时,月子保姆的实际平均工资可能就会相应地高于或低于均衡价格。月子保姆的工资这么飞快地涨,本身是市场供求不平衡的一种表现。
浙江树人大学副校长、中国服务经济研究中心主任郑吉昌教授最近参与了一项杭州家政服务业的调查研究。调查显示:杭州家政服务业的专业化、知识化程度正在不断上升,其中月子保姆就是典型的例子。郑吉昌说,这一方面是因为杭州人经济生活水平的提高带动其购买服务的能力提升,另一方面由于生活节奏加快,愿意支付这项服务的人群增加。他认为,随着培训人数的不断增加,月子保姆工资将进入平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