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和11岁,正是很多城里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天台一对姐妹芳芳和莹莹却勇敢地挑起了生活的重担:烧饭、扫地、洗衣、养猪、放羊……
在天台县三合镇塘联村,记者见到了这对姐妹。姐姐芳芳今年11岁,上五年级;妹妹莹莹今年9岁,上一年级。3年前,父亲去世,尔后母亲改嫁。每天早上5时半,姐姐醒来后,顺带叫醒妹妹,然后到厨房生火做饭,妹妹就在边上看锅,早饭的下饭菜是乡亲们送来的咸菜。吃好了,姐妹俩还要洗锅涮碗,喂好猪,将羊放到野外,然后才能上学。
尽管每天要做的事情这么多,“这对姐妹很要强,到校总是最早的。”老师们说。下午放学回来后,姐姐将羊牵回家,把猪喂好,然后才做饭。虽然养猪,但对姐妹俩来说,猪肉却是很珍贵的食物。姐姐说:“只有过年时我们才能吃上一顿。”
生活中开心的事情并非没有:母亲有空会回来看看她们,还顺便给她们带点生活用品,除此之外,母亲也无能为力。周围邻居有时会送来点食物和蔬菜,帮姐妹俩劈好柴禾。村民们说:“这两个孩子太懂事了,这么自立的孩子还真没见到过。”
去年,不幸再次降临到姐妹俩的头上。一天下午放学后,姐妹俩走在回家的路上,妹妹突然被摩托车撞倒,当场昏了过去。妹妹出院后,姐姐既要照顾家里,同时还要照顾妹妹。“每天起床后帮助妹妹洗脸,妹妹吃好饭后再按照说明书上写的喂药,收拾好后就去上学。”姐姐说得很平淡,然而记者却发现,她充满稚气的脸上透出一种成人才有的坚毅。
等妹妹的伤好了点后,姐姐就背着妹妹上学,一段平时要走半小时的路,在妹妹的重负下,变得更长了。妹妹到校后很快将课程补了上去,因为学习努力,她的成绩在班里一直是前3名。
现在,三合镇妇联每年都会从“爱心基金”中拿钱资助她们。让镇妇联主席许广飞最感动的是,有次镇里去慰问,她送给了妹妹一个面包,妹妹居然不知道面包是什么,因为她从没吃过面包。大家劝妹妹赶紧吃吃面包是什么味道,妹妹却说要带回去和姐姐一起吃。“听了她的话后,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掉了眼泪,怎么有这么好的孩子!”许广飞说。
姐妹俩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害怕,刮风打雷的时候就会更怕,为了让自己不怕,她们就会搂在一起,用唱歌来消除内心的恐惧。所以每当电光闪烁、风声呼啸或者在漆黑的夜里,这栋破烂的小楼里就会响起《同一首歌》,这歌是姐妹俩从同学那里学来的,歌词是借同学的本子抄下来的。
现在这对姐妹的爷爷奶奶已经过世,两人孤苦伶仃,希望社会爱心人士能伸出援手,让她们多一点欢乐,多一份温暖。
(姐妹俩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