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02月26日讯
公元1860年,大火在焚烧了整整3天后,享有“万园之园”美誉的清代皇家园林——圆明园,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此后的百余年间,是否要重建圆明园的争论却一直没有停止过。无论是主张修复的“主修派”,还是主张维持原状的“保留派”,都举步维艰。无可否认的是,这片废墟承载了太多的沉重记忆,列强侵略中国的历史在这里镌刻。
2006年初,以经营影视基地而闻名的浙江横店集团宣布将筹建圆明新园。建筑界、学术界一片哗然,众多网民也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2008年2月18日,中国的一家民间团体——横店共创共有共富共享工作委员会在北京宣布,正式启动浙江横店建设圆明新园工程的社会公募。这意味着酝酿已久的圆明园异地重建工程正式进入了实施阶段。
重建与保留之争
现在的圆明园遗址公园是在保护整修后于1988年对外正式开放的。1980年,以宋庆龄为首的知名人士、专家学者等1853人,联名发出《保护、整修以及利用圆明园遗址倡议书》,并发起成立中国圆明园学会,对当时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圆明园进行挽救性保护。
随着中国民众思想观念的进一步开放和经济实力的增强,对圆明园感兴趣的人日渐增多,如何处理这片长年被荒弃的遗址,在学术界分为两大派系,“主修派”和“保留派”。
以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教授王道成为代表的一些“主修派”人士认为:不能因为圆明园的警示意义就不能重建圆明园,力主在保护好西洋楼残迹的同时,重点恢复中国园林部分一些富有特色的景区,再现当年风采。
但“保留派”认为,圆明园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刻着沉重和悲怆。它是中华文明深深的创痕,是国耻的见证。圆明园的现实价值不在于它曾经有过的辉煌,而在于它对今人的警示意义。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叶延芳于1988年在《光明日报》上发表文章,提出“废墟也是一种美”的观点,认为圆明园废墟是西方列强留在中华民族脊背上最深痛的伤疤,圆明园的美就在于它的“荒”和“废”。
评论家魏文彪也著文反对修复,如果对圆明园景观进行复建,无疑会有损复建前悲情纪念的效果,可以说会酿成巨大的精神力量上的损失。
争论一直持续到了21世纪初。2000年8月1日,北京市市长办公会议原则通过了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院编制的《圆明园遗址公园规划》;同年9月,国家文物局正式批复:原则同意。这场争论了近20年的问题最终以折中的办法得以确定——就是整修圆明园,将其中1/10的古建筑复原。即便如此,反对的阻碍仍然很大,整修工作进展缓慢。
2005年,圆明园铺设防渗膜事件,再次将众人的眼光集中到圆明园应该如何保护的问题上来,整修工程进入困境。
另辟蹊径,修建圆明新园
就在大家将目光聚集于北京圆明园原址的整修时,浙江横店传出5年后会有一个1∶1比例的圆明新园出现。
异地重建圆明园是一个老人多年的梦想。徐文荣,一个古稀之年但心态仍旧年轻的老人。11年的时间,他将一个本是贫瘠而荒凉的小山村变成了全国闻名的影视城,广州街、香港街、清明上河图、秦王宫、江南水乡等等14个影视基地,不仅创造了国内拍片最多的纪录,而且其场地也成为世界影视实景之最。
规划中的圆明新园选址浙江横店镇西面的一片荒山荒坡,将会完全比对圆明园建设。在两年多的准备中,设计组多次赴北京原址进行勘探和考察,力求最大限度地表现圆明园1860年时的完整风貌。
由于重建圆明园在学术界一直争论不休,特别是原址整体复建至少在几十年内不可能实现,所以,圆明园研究在很多方面一直处于纸上谈兵的状态,许多专家有研究课题却苦于找不到实验的机会,难以深入,而异地重建的办法为保护圆明园遗址提供了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