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月24日——沙皮戒掉毒瘾(烟、酒)已整整两月,是一个值得“祝贺”的日子吗?
沙皮年纪不大,但却是一个老烟民了。和大多数不良少年一样,早早的就对读书失去了兴趣,继而逃学、游逛,当然也迷恋上了抽烟。记得他父亲曾对我说过,那个时候家境虽不算殷实,但常有人送些烟酒,舍不得抽,就留到客人来的时候,可每每都是沙皮先下了手。沙皮从家里偷烟的时候总会伪装的很好,始终让每条烟的外口都是满的,实际上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或者干脆一盒不剩了,当然他也没少领略他父亲的皮带武功,但这一切终究没有帮他戒掉烟瘾,倒是彻底抽碎了对他“读书成就将来”的期望。就这样,他和所有的烟民一样,牺牲了自己的健康,一如既往地支持着中国烟草行业的辉煌发展。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社会是不公平的,给了某些人立足的机会,诸如沙皮,这样的人也能找到工作,而且混得还不赖。在工作中他的应酬很多,狐朋狗友更是一大堆,烟越抽越凶,酒越喝越多。有时他喝了酒回来,就故意在外面敲门,还用手把猫眼堵住,这个时候别提我有多生气了,看到他一脸的醉意,我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
烟注定是一种毒,沙皮终于在咽喉上出了问题,记得那段日子,他的嗓子总发炎,他不得不告别了吞云吐雾的日子,每日与含片为伴,于是对着我大呼:“我要戒烟------”我更是高兴万分,不停地给他鼓劲:“戒了吧!到时候有奖------”就这样有整整一年,是的,我记得很清晰。可,他也就这样坚持了一年,那是他工作最繁重、最让他焦头烂额的日子,几乎隔段日子就要工作到深夜,甚至一晚不睡,在百无聊赖中,他又重新捡拾起他的不良嗜好,借以打发时间。但他始终有一种“良知”,那就是,几乎不在家里抽烟,即便偶尔抽也是有客人来的时候。
前段日子,他忽然又跟我嘟囔:“我的手麻、头也麻------”对这一切我早已司空见惯,一个不控制烟、酒,生活无规律的人,怎么会有一个好身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点不舒服,就大呼小叫,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相。又一日,回来说:“我要戒烟、戒酒了------”我已没有了先前的惊奇:“怎么了?”“今天我去医院了,开了些中药,这以后就不能喝酒了,烟也不让抽了。”我真是不愿揭他的短,行,看你能戒得了吗?我无奈的在心里暗自想:出去了,你扛得住你那帮朋友的劝,才怪?
就这样药是按时吃了,在他身上真的没再闻到烟味、酒味,也学会了推辞朋友的邀请,单位无事的时候,就也能像那些勤快男人一样,按时买菜、回家、做饭,我倒也乐得清静。偶尔几次我们去朋友那里吃饭,频频举杯的居然是我了。他不喝酒,自然话也少了,就傻呼呼的坐在那里喝茶,那样子我还有些不习惯。
那晚,他又在厨房里弄晚饭,我在旁边打下手,我们各自说着单位里的事,只听他说:“我们单位里的人都说我现在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不喝酒、不抽烟、按时按点下班、买菜、做饭------”哼!居然有这样会自夸的人,完整?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在这样的社会里哪里有什么“完整”?你已融入朋友的圈子中,大家彼此熟悉了交往的方式,要改掉沿袭了好多年的习惯,我感觉真的很难,让我记住那个日子,等你破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