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过些时日,就是传统佳节——端午节了。在年近百岁的海宁市民周瑞深记忆中,端午节是乡下孩子们每年要过的又一个“大年”。
周瑞深老人今年97岁,在海宁是位响当当的戏曲家,由其研究、整理、补遗、记谱、手抄完成的《临川四梦》等剧目,曾获国内戏曲界资深专家好评。他所讲述的端午节,是海宁新仓一个宁静乡村的民俗。(以下为老人自述)
过去,端午节的活动非常丰富,但在不同的地方活动也有所差别,比如在我们新仓,就没有像硖石等地的赛龙舟,但我们有裹粽子,喝黄酒,挂艾蒿叶,买中药,搞卫生,煨“蜘蛛蛋”等。
当时,粽子都是家家户户自己裹的,不像现在去街上买。裹粽子的前一天,我们就要去村边的竹林里采竹叶,用水浸泡;同时,还要去附近的中药铺里买回菖蒲、艾蒿叶、白芷、雄黄等物品。
端午节那天,我们就用竹叶和糯米裹出很多可口的粽子,有豆沙的,大肉的,还有红枣的。不仅自己吃,还要送给亲戚朋友,表示祈福吉祥。
端午节到来之前,家家户户都要把房子打扫干净,在门前挂上艾蒿叶,用中药熏熏屋子,据说能消毒、避邪……现在想来蛮有意思的。
在乡下,端午节里的好吃的除了各种各样的粽子,还有大黄鱼、咸鸭蛋、白切肉……当时,群众生活水平有限,这个节日是很受孩子们喜欢的,因为好吃的东西,除了过年,就数端午节最多了。
在我的记忆里,端午节还会给孩子们吃“蜘蛛蛋”,就是用蜘蛛和中药煨熟的鸡蛋。为什么要吃“蜘蛛蛋”呢?因为蜘蛛有毒,人的内脏里也有毒,相传端午节过后会有很多毒虫,所以给孩子吃“蜘蛛蛋”,是“以毒攻毒”。
当年,在我们新仓过端午节,条件好的人家还会给孩子做新衣服。那衣服是用带花纹的面料做成,做好后,会有老虎的花纹、老虎的耳朵和嘴巴,所以也叫“虎皮衣”,相传也是用来避邪的……
在那个生活水平极其有限的年代,端午节总能给孩子们带来华衣美食和一串串的欢乐与期盼,所以也被他们看作又一个“大年”。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端午节的活动内容越来越少了,童年时代的端午节也成了一种记忆。今年,端午节成为国家法定节假日了,我希望它能变得更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