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为新 摄
浙江在线06月19日讯
“叮、叮……”一串美妙的乐声飘进耳朵,闭上眼睛,仿佛信步走在柳叶飘飘的河边……这美妙的声音不是普通乐器演奏出的,而是来自于青瓷。
走进龙泉人王军港的家,入眼都是一件件精美的青瓷乐器:瓷编钟、瓷管钟、瓷磬、瓷瓯、埙、笛、箫等,一共有100多件。
青瓷“声如罄”是什么样的声音
王军港的父亲是一个青瓷爱好者,受父亲的影响,他从小就喜欢上了青瓷。15岁那年,他开始制作青瓷,对艺术瓷非常着迷,为此他不仅到学院去进修青瓷,又先后到山东淄博、广东佛山、江西景德镇学艺。2004年,他的作品《天球》手拉坯在西湖博览会上得了金奖。
“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罄”,古人曾这样形容龙泉青瓷。前两者尚好理解,“声如罄”究竟是怎么样的声音?王军港想:如果能用龙泉青瓷悦耳动听的声音奏出美妙的音乐,那该是多么非同寻常的艺术,人们对龙泉青瓷特点的认识也将更为清晰。
180天烧不出一件标准音乐器
从2006年起,王军港为了研究青瓷乐器,除了偶尔外出,他每天都窝在他在龙泉双渔瓷庄的工作室里,只做一件事情:烧制青瓷乐器。在1300℃的煤气窑前,他一坐就是两年多。
从选料、配方、成型、上釉到烧成,王军港都亲力亲为。 “其实我不懂乐器,连唱歌都五音不全,要做乐器,困难重重。”
“那你是怎么研究出这套青瓷乐器的?”记者好奇地问。王军港只说了一个字:“砸!”
王军港从江苏、上海等地生产音乐器材的企业购买了各种乐器,有的可以进行仿制,有的只能把现成的乐器拆散开来,量尺寸,看厚度。第一批青瓷编钟烧制完成后一敲:声音很大,而且有回声。只能砸了。
每次烧制出来的瓷器,只要“音”不准的,统统砸碎重做。
为了确保音质,他甚至专门请来了调音师,为他进行指导、把关和校正。
然而,青瓷乐器的制作不是凭想像就能成功的,如何才能有效地把握音色、音准、音调、音符?另外,就算同是在1300多摄氏度高温下烧制出来的瓷胚,仍然存在着瓷胎的大小、瓷土的粘稠、瓷釉的厚薄以及相关原料成份等不同因素的制约和影响,这也是千百年来龙泉窑青瓷至今没有完整成套乐器的重要因素。
“一般瓷器,做成什么,就能烧制成什么。而乐器的烧制,不仅仅是烧制出一个器型,更重要的是能够发出标准的音符和音质。”王军港说,做得再好看的器型,也只是个器型,而不是乐器。
为了每一个“标音”,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和功夫。他曾连续180余天没有找出一件标准音质的瓷品,只能全部砸掉重来。“有时候仅仅差几毫米的釉度,音质就不一样了。”
烧成绝无仅有的青瓷乐器
在青瓷中寻找美妙的音乐,是一种痛苦,更是一种享受。多年的废寝忘食、几千次的反复烧制,王军港终于烧出了龙泉历史上绝无仅有的青瓷乐器,包括编钟、管钟、罄、磬四种打击类乐器以及埙、笛、箫等吹奏乐器100多件,填补了龙泉青瓷乐器的空白。
龙泉市中等职业学校音乐教师柳朝西十分幸运,这些天来,他一有空就钻到王军港的家中去敲一敲青瓷乐器。“那种音质,就像高山流水一样一直流进了心坎里,让人感受到一种纯真和自然。”
王军港说,接下去他还要继续研究制作青瓷二胡和几种大型青瓷击打乐器,使组合乐器基本配套齐全。到那时,组建一个龙泉青瓷演奏乐队,专门演奏“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