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吸毒者用舞蹈表达忏悔的心情
辛勤的劳动洗刷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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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让我从天使变成了魔鬼”
“毒品让我失去亲人,失去健康,失去常人所拥有的一切。每每想起这些,泪水不禁迷蒙双眼,但忏悔的泪水洗刷不掉过错,更无法弥补给家人带来的伤害。”——梅子(化名)
我来自湖南,高考落榜后南下温州打工,几经辗转,最后在市区一家饭店上班。后来,我的父母也从老家来到温州,一家人日子过得平淡而又稳定。
一次偶然的机会改变了我的人生。在朋友的怂恿下,因牙痛抱着侥幸心理,吸了一次毒品。可万万想不到的是,每每牙痛,竟会不由自主想到了海洛因,而且不吸就极为难受。我知道毒品已成瘾,当初非常害怕,常暗下决心戒毒。可每次毒瘾发作时,那种万蚁钻心般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像丢了魂似地找毒品。
染上毒瘾初期,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整天无精打采。起初以各种理由搪塞家人的诘问,但纸究竟包不住火,得知真相的妈妈一气之下硬是把我关在家里不许外出。看着父母日渐憔悴,惭愧、自责涌上心头,于是痛下决心戒毒。可到了第二天我就忍不住了,毒瘾发作时,不顾父母的阻拦和哀求,以死相挟要求出去,父亲气得直叫:“出了这扇门就永远别回家了。”可这时我发了疯似的一心要找毒品,还是跑出去了。妈妈因担心我而四处寻找,一向说话算话的爸爸心软了,打电话来说:“过去的就当过去了,回家吧,你还是我的乖女儿。”那一刻我哭了,恨自己怎么会这么无情。可毒瘾来时,又不顾一切抛下所有曾经许下的诺言,终日在谎言和欺骗中,在戒与吸之间痛苦抉择中过日子。
1996年冬季的一天,我在向毒贩买货时被抓,送往市强制戒毒所戒毒。父母在以后的每个探视日,都坚持来看我。每每望着他们那日益苍老而疲惫的脸,我悔恨交加。可不争气的我在戒毒所出去半年后又吸上了,并被劳教一年半。得知消息的当晚,母亲气得哮喘病发作,抢救无效永离人世。劳教出来后,我一度走上正轨,再也没有碰毒品。可好景不长,每当受到挫折后,心灰意冷的我想到最亲的妈妈都不在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让我留恋时,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再次走了以贩养吸的道路。
如今,后悔莫及的我经常独自站在铁窗前,想家,想妈妈,哪怕只能再见上一面,再叫一声“妈”,可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坚信,惟有我以后不再碰毒品,重新做人,妈妈在天堂上才会放心。
“亲情让我泪流满面”
“我不想提起家乡,怕它因我蒙羞,我不想提起家庭,它因我而破碎,我更不想再见亲人,他们因我心力交瘁,我只能以我吸毒颓废的故事告诫后人,千万别赴我的后尘!” ——阿成(化名)
1995年,我在一次同学聚餐时第一次见到毒品,当时有几个同学在锡箔纸上吸烟,显得异常地沉醉,他们也劝我吸几口,被我拒绝。但在2002年春节,我竟鬼使神差地“就这一次”吸了一次,结果一吸就让我不能自拔,等待我的是无尽的痛苦。
染上毒瘾后,我吸光了所有的积蓄,开始打亲人、朋友的主意,一个个费尽心思的谎言,只为锡箔纸上的烟雾缭绕。终于没人再相信我的谎言,家人的苦口婆心没能让我醒悟。奶奶临终期盼的眼神也没能换回我的悔改,最终落得丈夫弃我远去,朋友如见瘟神般避而远之。绝望之余,我再次下定决心重新做人。
为了彻底离开吸毒的朋友圈子,让我再也无毒可找,2003年,年迈的父亲陪我远搬到一个偏辟的乡下居住。父亲对我说,这次如能帮我脱离毒瘾,是他平生最大的夙愿。然而才三天,我就受不了毒瘾的煎熬,在一个深夜无情地抛下泪流满面的老父,径自离去。
一个被我欺骗过无数次的姐姐,自始至终没有嫌弃我,在我吸毒期间,向单位请长假,把我接到她家,陪我一起锁在房间里,和我促膝谈心,说的都是全家人对我的期望。亲情让我无比感动,然而坚持了十几天后,生理上未完全脱瘾的我找借口又逃了出去,我又深深伤害了姐姐。
没了家,没了亲人、没了朋友,毒魔让我丧失了做人的尊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2005年,我被温州警方送到市强制戒毒所进行强制戒毒。半年多的戒毒日子间,在医务人员和管教人员的精心呵护下,我振作了许多,也对未来充满了几许期待。
2006年出所后的一段日子,他人的歧视、异样的目光、生活的压力和各种不如意,让我倍感无助和徘徊,坚持了三个月后,最终又以一种求得解脱的心态再次复吸,也再次走进曾经给我希望和教诲的强制戒毒所。
管教人员没有放弃我,还是那样的关怀爱护,这让我再次对明天充满了希望。我深知戒毒的路很漫长,相信这一定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生活,也希望借这次深情表白,对曾经爱过我、让我伤害过的人许下承诺:我一定告别毒品,一切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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