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网讯 听说茅威涛来温州了,她下榻的万和豪生酒店一大早就被陆续赶来的戏迷围得水泄不通,在鹿城文化中心的新版《梁山伯与祝英台》首场演出门票早早告罄,场面火爆程度绝不亚于周杰伦来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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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身为越剧演员的茅威涛同样也欣赏周杰伦有些带有中国传统文化的原创歌曲。她曾将与戏曲唱词具有相似格式的周杰伦的《发如雪》用尹派声腔来吟唱,让人们惊异地发现和感受到传统戏曲原来完全可以与现代时尚巧妙接轨。她赋予了越剧全新的理念——上世纪三十年代曾经是时尚的越剧,在二十一世纪同样具备着成为时尚的可能性,构成与现代都市人产生审美共鸣的主流文化。
戏迷喜欢上茅威涛缘于那部经典越剧电影《五女拜寿》,她扮演的邹士龙玉树临风、吐气如兰。而更多的人重新认识她,则因为央视《面对面》栏目中王志咄咄逼人的访谈,面对诸多尖锐、倍受争议的提问,茅威涛从容接招,含笑化解。我们的访谈就接从那次节目谈开。
记:很多观众评论那期访谈的精彩在于茅威涛“接招”一如她的表演,笃定、从容,王志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之前,你知道王志的访谈内容吗?你做过准备吗?
茅(笑):我了解王志的访谈风格很犀利,原来还想“差人”去“打探”一番,但王志滴水不漏,只是转告说放心,所谈话题离不开越剧,不会涉及过于私人的话题。在访谈现场,王志绵里藏针地问了我两个很尖锐的问题,比如有人指责我是“戏霸”。我笑着回答他我有这份荣幸吗?因为“戏霸”在我的概念中是指在演艺行业中具有绝对实力的优秀演员。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如果想做好一件事,应该具有强烈的主观意识,假如人们把这种强烈的主观意识理解为“戏霸”,那我只能笑而对之。
记:那次访谈,我们觉得你的回答很鲜明地给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你在承认“茅派”的确立,是这样吗?
茅:事实上,从领导机构到专家学者多年前就有此提议。这次“茅派”的争议实际是来自导演郭晓男在针对记者问茅威涛如何超越范瑞娟老师的梁山伯这个问题时说的“这次茅威涛用茅派塑造了一个梁山伯”而引发的。我想,假如郭晓男不是我丈夫而仅仅是这出戏的导演,人们看问题的角度就会完全不同了。我觉得,各个历史时期对流派的界定要求不同。过去的流派,主要是针对演员声腔特点的一种界定,在现代戏剧文化格局中应该有更高标准,除了声腔,还应包括表演体系、整体戏剧理念的呈现等等。距离这个目标,我自认还存在差距。但是我很感谢“茅派”这一说法给予我善意的肯定和鼓励,我会继续努力。
记:在新版《梁祝》里祝英台的扮演者是杭州越剧团的傅派花旦陈晓红,曾经流派纷呈的“小百花”难道没有自己的傅派花旦吗?
茅:祝英台这个角色亦旦亦生,又要能演绎傅派声腔,这对演员的选择可以说是苛刻的。我一直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经过艺术上的综合考虑,我们最终选择了陈晓红。“小百花”曾经是流派纷呈的剧团,现在依然如此。作为团长,我必须为此努力。但这需要过程,演员的培养和成熟是需要时间的。
记:你觉得一个越剧演员最旺盛的艺术年龄是什么时候?你会唱到什么时候?
茅:我现在应该是处于艺术生命旺盛期吧?(笑)你不是看到今天的见面会有那么多的茅迷因我而深深喜爱越剧。但是,我奉行“越剧是唯美的事业”。当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在舞台上不再是玉树临风时,我一定会“封箱”。
记: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温州演出的情形吗?
茅:当然记得。除了演出经历,我还记得一个细节。五马街的一家照相馆邀请我和陶慧敏一起拍照片,陈放在橱窗里,套用现在的时髦说法就是形象代言。很想去看看现在的五马街,不知道变成怎么样?是不是还有那家照相馆?
记:你十二年没来温州演出了,为什么?
茅:经济腾飞的同时,很多东西也在被摧毁。城市、建筑、艺术,包括越剧。剧院艺术似乎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但是,我今天看到温州有这么多的戏迷,使我对民族艺术的复苏充满信心,我期待通过这次新版《梁祝》的演出接起中断了十二年的与温州的越剧情缘,我会争取每年来,至少是隔年来一次。
记者 戴江泓/文 倪华初/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