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蛐蛐打斗前像拳击比赛 先称重量分等级
“虫师”,其实就是混到一定级别和威望的玩家,不再进行风险投资,转而替各个玩家担当起技术顾问的角色。
虫师选一只蛐蛐,首先听声音,由此掌握一些关键的指数:品种、体重、体型大小、年纪长幼。
好蛐蛐一定要头大,色纯:纯青、纯黄、纯紫;眼睛要凸,炯炯有神,眼角要黑。
住的地方要通风,否则会滋养细菌。通风口要用结实的纱遮挡,不然,蛐蛐磨牙咬开跑掉,心血就泡了汤。
要喂出将军气质的蛐蛐,饮食也讲究:鱼粉、骨粉、奶粉和胡萝卜;蛐蛐大一些,要用中药红参、首乌、牛膝、旱莲草、甘草泡着,作为饮用水。
其实这些,还是养蛐蛐的日常功。顶级的虫师往往都有独门秘笈,概不外传。
林师傅说,其实蛐蛐相争,无非就是争风吃醋,“跟年轻人找对象差不多的。”
聪明蛐蛐久经沙场,即便不能保证每战必胜,也不会大败而归,遇到强敌懂得如何躲避对方。
如果两只都是极品蛐蛐,打斗前要像拳击、举重一样,用称黄金的秤称双方重量,然后分轻量级和重量级。怕有人对蛐蛐的牙下药,全部蛐蛐都装在罐中,打上封条,由一名“第三者”保管、代为养护。比赛时候,玩家凭借罐子认自家蛐蛐。最较真的玩家,认为人的呵气对蛐蛐比武也影响极大,于是,要安排至少两个房间:一个房间专门让蛐蛐打,另一个房间,玩家们通过摄像头观战……
大战之后,虫师还要为蛐蛐治疗调养:检查牙、须、肢体是否受伤。有意思的是,虫师还要在适当时机放入雌蛐蛐,让它们谈情说爱。
这种极具专业性的斗蛐蛐,大多发生在北京、上海、杭州等大城市。
老玩家养蛐蛐是为了养性情 炒作虫价并非好事
记者追问:这么个小虫子,长短也就百来天寿命,卖到成千上万元,到底值不值?
林师傅马上就笑了:“你晓不晓得一个说法儿叫‘虫无价’?值不值得,哪个说得灵清呢?我纯粹是出于兴趣,花15元收一只地摊货,跟大老板花钱请虫师养蛐蛐儿,乐趣啊差不多的。不过,这个行当里水是有点深,凭的是眼力。有的卖家也是坐地起价,价格乱报的,初入门的人没有眼力,弄不好要上当。想靠这个发财,风险太大了。”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玩家说,养蛐蛐本来是为了养性情,但现在蛐蛐在某些人手里变了味,太功利了:“虫子有好坏,身价有高低是很正常的事,但一味炒作虫价不是件好事。虫子的身价炒到几万元,那么高,养虫的怎么舍得让它下场做生死搏斗,除非是下注赌博,这不就是犯法么,我们这些正经养虫人的名声都被带坏了。其实,养蛐蛐也算是我们国家独有的民俗文化,过去的玩家大都斗而不赌,谭鑫培、余叔岩、程砚秋这些名艺人都有这个爱好。我看很多地方都有蛐蛐协会,杭州也可以成立一个,平时请行家来谈谈门道,把养蛐蛐引导向一种正当爱好,培养起老玩家们那种优雅闲适之气。”
养蛐蛐可能成为366行
养蛐蛐还有望成为365行外的新行当。据相关报道,国家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已经确定了鸣虫竞赛评判师、鸣虫器具鉴赏师、鸣虫鉴赏师、鸣虫器具制作师、瓢器种植师、瓢器制作师、鸣虫繁育师、斗蟋驯养师、鸣虫比赛讲解师等9个岗位名称,如果从业人员确定了有10万人,就会被国家正式公布成为新的职业。
不过,让人吃惊的是隐藏在蛐蛐背后的产业利润。根据估算,中国鸣虫年交易额可达16亿元。宁阳有个泗水镇,专门安排了一个主任,主管蛐蛐。这个主任姓刘,几年前就放过话:“捉一季蛐蛐,每户都能收入上万元,我们镇收入几千万是没问题的。我们整个县的收益都上亿。”
至于山东全省,北京的鸣虫专业委员会秘书长赵伯光也算过账:一年的野生蛐蛐交易额超4亿元。
而除了宁阳这样的蛐蛐原产地外,在上海、天津、北京等城市,已经有了专业的蛐蛐注册公司,有专门负责组织蛐蛐大赛的会馆,还有人工繁殖蛐蛐的“份房”,精明的上海人还转手外销,一年出口1万只中高档蛐蛐,交易额估计有4000万元人民币。国外玩蛐蛐的,大部分也是华裔,还有日本、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