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凌晨5时许,洞头县元觉乡深门村渔民叶元参、叶元林两兄弟照例驾船出海捕鱼。途经活水潭海域时,兄弟俩似乎听到海面上有微弱的呼救声,但四下张望,寂静一片。兄弟俩正待驾船离开,突见不远处朦胧的海面上浮着一根竹竿,隐约还有个物体在浮动。他们好奇地将船靠近,眼前一幕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名姑娘抱着竹竿,奄奄一息。
这个姑娘是怎么落海的呢?在海里漂流了多久?她又依靠什么生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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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晚上9时多,洞头县燕子山边防派出所里的电话急促响起,报警的是瑞安的出租车司机康师傅,他称“自己车上的乘客突然夺门跳海”。
康师傅描述,当晚7时不到,他开车途经瑞安市塘下镇时接了一个姑娘,姑娘称要去洞头看海,双方谈妥200元价格。两小时后,车子到了洞头县新城区,姑娘一再要求去看海,但康师傅不熟地形找不到海边,无奈只得载她回瑞安。途经洞头大桥时,出租车轮胎漏气抛锚,康师傅下车检查,这时那名姑娘打开车门突然冲出,从50多米高的桥上纵身跳入海中。康师傅惊恐中报了警。“她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人已不见了。”康师傅事后心有余悸,他说一路上都见这个姑娘神情沮丧。
燕子山边防派出所民警随即赶到。由于正值涨潮,又是夜间,四周漆黑一片,搜救工作极难展开。温州海事局洞头海事处很快接到“110”报警中心的协助搜救请求,要求增派救援艇支援。晚上10时许,2艘船艇、40余人对出事海域进行反复搜索,直到次日凌晨4时,最后一批救援队宣布收队,此时仍不见该女子的踪迹。“在海里这样长时间泡着,估计没多少生还可能了。”当地一老渔民这样说。
正当众人不再抱什么希望时,当天凌晨5时,出海捕鱼的叶元参、叶元林俩兄弟却意外地救起了她,此时离姑娘跳海已整整过去了8小时。
“那段时间,我觉得过得很漫长,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困很困。我知道闭上眼睛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但眼皮就像石头压着,不听使唤地合上了。”李霞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四周还是漆黑寂然,便随着竹竿漫无目的地漂着。“天亮了一点点,但我身体快要沉下去了,我很多次快滑落时,又使劲抱住竹竿,那时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死去。”李霞说着说着似乎有点想哭,她说当时潮水开始漫涨上来,不停地灌入嘴中,又咸又苦。终于又等到一只渔船经过,“我知道这次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她用足全身力气,使劲喊“救命”,并腾出一只手,抓住海面上漂浮的塑料棒,挥着。
“我醒来后,发现手脚麻木,心里很害怕,当时后悔自己做了傻事,但为时已晚。”李霞记不得自己在海中究竟漂了多久,她说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凉,好像骨头都要冻裂了。“过了很久,我看见黑暗中有一点灯光,是船,我使劲喊救命,但它还是驶过去了。”李霞说,眼见有了一丝希望,但很快成了泡影。
“我喊了很久,但船没靠近,我快要绝望了,想等它走后,就松手吧,我快支持不住了。”说到这时李霞苦笑一声,但意外的是,渔船似乎听到了她的召唤,掉头慢慢靠近了……
叶氏兄弟俩将鱼网绑成绳状,将姑娘拉了上来,随即回到家中救治。兄弟俩的妻子都来帮忙,给昏迷过去的姑娘灌了姜汤,用热毛巾擦拭身体。与此同时,叶氏兄弟向洞头县公安边防大队燕子山边防派出所报警求助。边防官兵带着医护人员赶到他家中,随即将她送往洞头县人民医院治疗。
姑娘的两个朋友接到电话后,从瑞安赶来,确认她无生命危险后,搀扶着她离开了洞头。
昨晚,记者在瑞安市人民医院观察室见到了留院治疗的跳海姑娘李霞(化名)。她今年24岁,河北人,长得很清秀,来瑞安工作已有两年。她说自己几天前与男友分手,心情一直很低落,那天心血来潮,突然想去看海。
瑞安市人民医院的医生检查后,发现她肺部感染,但没生命危险,让她留院观察。
“我现在最想的是等我出院后,去洞头谢谢救我的人。”李霞说。
“没看到海,很失望,加上心里难过,车子又出故障,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糊涂就跳了下去。”李霞回忆说,她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等自己醒来时,发现双臂架在竹竿上,正在海中漂着。医生认为,她可能因过度惊吓,出现了部分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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