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许多来宝石山晨练的结束了一天的早课,纷纷打道回府。在初阳台上,却依旧呈现一副闹猛态势。那些早到的,已是进入最后的“整理运动”环节,三三两两、或站或坐地扯着家长里短;也有一些是刚到的,正准备着进入状态。
突然,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走过,“噌噌噌”三两步,一眨眼工夫就已攀上了初阳台。
身手,像猴子般敏捷
初阳台四四方方,大约有三米多高,南面的正中有个一米多高的拱门,只见那人双手一搭,双脚一蹬,整个人仿佛有了轻功,腾空着往上窜,轻轻松松用了三步就翻到了上面。
东面和南面的转角处是根石柱子,虽然看上去有点粗,在他面前跟一根细竹竿没啥区别,两手各抓住一边棱角,脚往里一收一蹬,人就腾空而起,身手敏捷得像猴子。
最令人赞叹的是他在西面墙上的表现。那面石墙的每一块石头都垒得很整齐,着力点只有石块上那些天然的小圆孔。只见他闭上眼睛,运了运气,努力排除心中杂念。之后,将右手的中指插入小圆洞,并用食指固定住。脚尖像跳芭蕾舞似的搭在细小的石缝上,等身形配合好后,手指一用劲,又上去了!而在这面小小的墙上,他居然能走五条不同路线。
旁边一位姓金的中年人说自己也是位攀岩爱好者,平时和一帮人在宝石山或这里练习,时间已有一年多,“南面墙门洞那条路线我也会,西边那些就不行了。他完成动作如此轻巧,不仅手劲大,脚的配合也相当完美,他是我见过的水平最高的了。”
其他围观者们亦纷纷叫好,“哇,这就是所谓的飞檐走壁吧,好功夫!看来,只要有心,行行都能出状元呢。”
手指,如铁钩般有力
上前询问,此人叫应为民,杭州人,今年47岁,外表看非常儒雅,尤其是那双手修长而白晰,很难将他与攀岩高手联系起来,会在瞬间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小时候我就特别能爬竿,长大后就玩徒手攀岩,已有十多年。以前是在‘宝石流霞’那里玩的,不过那里太危险,年年都有意外发生,前段时间又有一位游客摔伤了呢。后来我就改到了这里,大概已有七八年了吧,毕竟锻炼身体,安全得放在第一位。”
这身了得功夫是如何来的?应为民笑答:“没什么诀窍,攀岩手指力量很重要,就在家做二指俯卧撑,另外就靠多动脑子多练呗。”他转身指了指西面墙上那条最难走的路线说:“像这条路线,刚开始时怎么都上不去。我不断地尝试、调整,花了三个月时间才成功的。说实话,我这人平时懒得动脑筋,不过在这方面很爱琢磨。”
每逢双休日,来宝石山上玩攀岩的人特别多,“有本省的,也有外省的高手,有几个水平比我高,不过他们经常要参加比赛,属于专业的,而我只是玩玩的,纯业余。”他指了指墙上有颜色的地方,“那是他们留下的痕迹,用的是镁粉。可是镁粉打开后很容易受潮,太浪费了,我就用山上的沙土玩。玩攀岩鞋子最费,我就用这种老土的解放鞋,很实用,只用十多块钱一双,两个月就得换一双了。”
喧闹的环境里,要做到——目中无人
玩累了,应为民便静静地站到了边上听音乐,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大家送给你那么多的掌声,你是否会产生自豪感?”记者问他。
“开始的时候会,不过现在不会了。其实攀岩者最忌讳的就是分神,很容易出事的。”应为民性格比较内向,不多说话,但有问必答。
每次来攀岩,应为民说自己都会带上一只随身听,听着音乐,可以排除周围的干扰。宝石山上有很多玩攀岩的,他们往往都成群结队地玩,但自己好静,喜欢单打独斗,只是偶然与他们交流一下技术。
来锻炼的时段也一般会选择山上人少的时段过来,“有时候恰巧人很多,我会当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将所有的力气都使到手指上向上攀登。”
十年如一日地做同一件事,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乐子?“开始时是因为新奇、好玩,每次学会条新线路,心底会涌起一种满足与成就感。现在则成了一种生活习惯,每周必定过来两三趟出出汗,不然会浑身不舒服。”
练了这么多年究竟有什么收获?应为民沉思了好一会儿,“这项运动对意志力和胆识的培养都很有帮助。最明显的变化是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哪怕股市里打下个大阴棒也不怕。我觉得现在的孩子们就该玩玩它,去去娇气培养毅力,对他们的未来肯定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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