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冲锋枪的特警在灌木丛中搜寻野猪
野猪的速度相当快
老杨将野猪的尸体从灌木丛中拖出
手持手枪、冲锋枪的民警和特警,还有拿着木棍的群众,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人在仔细地搜索,这是在抓逃犯么?
其实,摆出这个阵势,是为了对付一头跑进市区撒野的野猪。
民警老徐:
钢化玻璃都被它撞碎了
老徐是金华婺城分局新狮派出所的民警,上午9点10分,接到报警:道院塘有只野猪出没。当民警这么久,老徐还是第一次和野猪打交道,他带上了64式手枪:
我们很快赶到现场,野猪就在新和苑小区附近,报警人说,野猪还在他家里,担心野猪伤人,他们还不敢惊动它。
我们赶到他家时,主人蹑手蹑脚地带我们去找。
野猪看起来有六七十斤重,棕色的皮毛,从后面看就像一只大黄狗。它趴在地上乱拱,看起来精力很充沛。
我拿出手枪,准备直接击毙它,但现场围观的人很多,担心伤到人,于是我和同事找到了几根木棍。
野猪趴在那,我们悄悄地从身后向它靠近。突然,它的耳朵不动了,站了起来,在屋内乱跑。
我拿起木棍打它,哪里打得到,它一下就跑出了房间。
野猪一路跑,我们一路追。附近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大修理厂,野猪直奔大门边上的办公室。
办公室有玻璃门,等它跑进去后,我们把玻璃门给合上了,准备在办公室内,把它解决掉。
办公室不大,我们拿着木棍向野猪逼近。野猪在里面转了两圈,直接往玻璃门上撞,这钢化玻璃,竟然被它一下给撞碎了。野猪又跑掉了。
我和同事商量了下,野猪皮太厚了,64式手枪估计只能给它挠痒痒,于是,我向所里领导请示,希望加大火力。十几分钟后,婺城分局一名特警带着冲锋枪,赶来支援。
目击者朱先生:它实在太快了
朱先生是新和苑小区的住户,上午他听说家门口竟然有野猪出没,后来看到好几个民警赶来,便跑去看热闹:
我们家门口就是铁路,我跑出来时,没看到野猪,只看到很多民警在沿着铁路旁的水泥路跑,我也跟去看。
民警追到一个水泥坑时,就没追了。我听民警说,野猪刚从修理厂跑出来,没人追得上它,只能沿着野猪的脚印追。
脚印到了水泥坑里就消失了,水泥坑的那头是一两米高的灌木丛,野猪肯定是钻进去了。民警们准备跟进去,他们手拿木棒横扫着草丛,想把野猪赶出来。
灌木丛有两百米长,尽头是一个断崖,落差有20多米,野猪肯定是跑不出去的。
果然,10多分钟后,灌木丛里的民警在喊:看到野猪了。
我们有十几个人拿棍子,准备拦截,但它实在太快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它就从我们身边溜过去了。
好像有人打到了,野猪还是跑得飞快。不过它的脚好像受伤了,有血流出来。
围观的人很多,民警始终没开枪,大家沿着水泥路一直追,这条路是和铁路平行的。
野猪早就没了影子,在附近的黄泥地上,我们找到很多脚印,很杂乱,看来它已经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了。
水泥路面上,有断断续续带血的足迹,我们就跟着这个一路追,大概追了2公里的样子,这里是一个煤饼厂,在煤饼厂和铁路之间,又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
煤饼厂工人老杨:
我正好可以改善伙食
老杨是贵州人,在煤饼厂打工,他早上6点多就和这野猪打过照面,也见证了它的最后时刻:
上午10点多,厂里突然来了很多人,还有好几个警察,他们问我,有没有看到一只野猪跑进来。
当时,我还真没看到,不过厂里的狗倒是叫了几下。
这头野猪,我早上6点多就看到了。我当时在一块菜地里看到这家伙,还以为是条狗,后来有个老头挥着锄头要打它,我才看清原来是野猪。
不是吹牛,我在老家贵州,抓过两百多斤的野猪,这头野猪嘛也就六七十斤,我一点不怕。
我知道野猪在这一带活动,就在一条小路上,用铁丝布了一个套,我想它迟早会钻进来的,可这一上午都没动静。
煤饼厂边上的灌木丛,也是三面堵死的,一边是铁路、一边是煤饼厂、尽头靠近八一北街的也有铁栅栏。
看到这么多人来抓野猪,我也忍不住了,自告奋勇钻进灌木丛里,另外几个民警也跟进来了。
我用手中的铁棍,敲打着树木,吆喝着,想制造点动静,吓吓它。
果然,一道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然后又没动静了。
手拿冲锋枪的民警,叫我们别动,他似乎已经锁定野猪了,他拿出冲锋枪,朝着野猪刚躲下去的地方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紧接着有声猪叫,之后又没动静了,我们以为野猪被打死了。
我和另外一个民警,悄悄地走过去看,走到离它还有两三米的地方,野猪还是一动不动,不过,还有呼吸。
我身边的民警,拿出了一把手枪,对着它连开5枪。
这回,野猪有点发狂了,朝我们冲过来,它绕过前面的民警,直接撞上了我的膝盖,然后从我的胯下溜走,把我吓死了。
后面,拿着冲锋枪的民警也跟过来了,顺着野猪跑去的方向,又是“砰砰砰”四五枪,之后野猪就真没动静了。
我跑过去看,这次,野猪是真被打死了。
我把野猪拖出来,让大家看。民警说,这头野猪就任我自己处理了,我正好可以和厂里的兄弟们,改善一下伙食。
据都市快报 通讯员 黄斌 见习记者 徐贤康 摄影 朱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