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阿平精神状态比以前好多了。摄影江玥
电影《门徒》里问:究竟人为什么要吸毒?究竟是毒品恐怖,还是空虚恐怖?
因为贩卖冰毒被看押在玉环县看守所的阿平(化名)说,第一次接触毒品也是因为“空虚”。
阿平不是毒枭,在台州玉环警方近期破获的“3·5重大贩毒案件”中,他不过是个“基层毒贩”角色的小马仔。贩毒倒不是为了挣钱,只为“以贩养吸”。
第三次分手“朋友”引诱吸毒
2008年的一个夏日,天气闷热,刚和第三个女朋友分手的阿平对爱情心灰意冷。打电话找朋友解闷。朋友在宾馆。阿平一推门就嗅出了毒品的味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朋友劝说不会上瘾,而且可以忘掉烦恼。出于好奇,阿平接受了。
只是两口,阿平说,那种感觉就像神仙一样飘——头皮麻麻的,脚步很轻,腾云驾雾,从一楼到五楼像飞一样。
一发不可收!阿平在宾馆另开了一个房间,一呆就是7天。冰毒这东西吸完后让人感觉不到饥饿。7天几乎不吃不喝,阿平飘不起来了,眼圈发黑,僵尸一样,一见阳光就快晕倒。
越吸越消沉越消沉越吸
7天后,阿平丢了工作。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吃饭、睡觉、打游戏。早饭、中饭由家里人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晚上才和家人一起吃。“因为晚上爸爸回家吃。”
阿平说,自己特别尊重父亲。“爸爸是开轮渡的,每天早上5点出船,下午6点下班回家,每年有八九万收入。就是靠爸爸,我们家才建起了村里的第一幢三层两间洋房。”
阿平不敢在家里吸毒,他相信吸冰毒时冒出的烟弥漫在空气,会害了家人。但朋友电话一次次邀约,阿平终究没有控制住欲望,阿平说“朋友有得玩,我就有得玩”,没钱时总能找“哥哥”过渡一下,“都是朋友,有来有往”。
各取所需——阿平用这四个字形容和“哥哥”的关系。他从没奢望自己被警察抓到时,“哥哥”会救他,只是“哥哥”需要他打架的时候,他出手;他没钱时,哥哥会救济。
2008年8月,阿平因为吸毒被抓,强制戒毒1年8个月。
办企业的“朋友”又引诱吸毒
被释放后,阿平决心远离毒品,重新做人。
2010年,姐夫给了他6万块钱,帮他开了家服装店,请了朋友的老婆当店长,谁知经营不善,没有时间管理小店的阿平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血本无归,关门歇业。
没时间管理,是因为阿平还办了个小汽配厂,初期投资的40万是姐夫给的。三台设备,再招了两个员工,加上自己也拼命干活,一开始收益还不错,“至少够吃够用”。
后来因为误信了一位“表叔”,给他干了一年,却被“耍”了一通。一年下来,厂子没赚钱,反而倒贴钱,阿平很失落。
不相信所谓亲戚,阿平找朋友接单。“谁想到企业朋友也会吸毒!”朋友三番两次的诱惑下,阿平重新走上了吸毒的道路。
“以贩养吸”走上贩毒的犯罪道路
吸了毒哪有心思办厂,客户付的款项,统统用完都不够阿平一天三餐买毒品的量。
在吸毒的圈子里,阿平认识了一位“有夫之妇”,两人姘居。女朋友有来路,总能弄到毒品,还能卖钱。
为了“以贩养吸”,2012年5月,阿平也开始了第一笔贩毒的交易。
阿平说:“有时候朋友给我250元钱,让我去买200元的冰毒,买来后我们一起吸。阿平说,因为自己没钱吸毒,帮别人买可以吸一点,解解瘾。”
死也不碰毒品了
与我想象中瘦骨嶙峋的吸毒者不一样,在审讯室见到的阿平,精神状态好得让我有些诧异。在远离了毒品诱惑的看守所,他每天规律地早睡早起,吃饭劳动,过得很充实。
“冰毒和海洛因不一样,在没有诱惑的环境里,毒瘾不会发作。”阿平说,死也不碰毒品了。
“死也不碰毒品了!”在过去的人生中,这句话阿平说了不止一次。
出狱后,阿平想跟着姐夫做正当生意,然后寻找一份美好的爱情——不想飘在天上,只求脚踏实地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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