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日报杭州7月9日讯今天清晨6时,49岁的林玲雅和往常一样去义乌市政府南大门前的绣湖广场晨练,但她和许多前来晨练的市民一样被拦住:“朝阳门马上要爆破了!”
10多年来,林玲雅每天早上都要穿过朝阳门。“你看看,朝阳门这个破烂楼,就在市政府东边不到100米处,形象实在太差了。”“这地段是义乌最值钱的地方,要拆,哪有这么容易呀。”“这届政府还真敢碰硬……”
就在大家的议论间,只见前方腾起一阵浓浓尘土,拆迁拉锯了10年的朝阳门,今晨7时定向爆破,前后只花了4秒时间,此时,一轮朝阳正照着古老的朝阳门。今年,义乌“三改一拆”战役中,最令市民关注、最难攻克的朝阳门拆迁工程,画上圆满句号。
朝阳门对于义乌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这个建在金山岭上的古城门,建于明嘉靖三十四年,义乌人称此为“利市”门,如今娶亲婚嫁的人家还要到朝阳门来绕一下,讨个彩头。朝阳门不仅是义乌人的精神寄托,也镌刻着城市变迁的记忆——
上世纪80年代初,义乌的小商品马路市场就兴起在金山岭脚下;1988年,城市东扩,推平金山岭、拆除朝阳门成为义乌史上首次拆迁工程,当年拆迁187户住户;1990年,朝阳门大街顺利竣工,两排漂亮的最高达8层的楼房取代了原来低矮的泥屋,成为当时义乌的标志性建筑;紧接着,大片低矮旧房被改造成总占地面积约8.7万平方米的中心绿地绣湖广场;2003年,与周边环境不相协调的朝阳门,再次被列为拆迁改造工程。
但谁也没想到,此次拆迁改造工作难度之大、拖延时间之久。这两排楼房分属44户个人垂直房、供销社和日用品公司两家单位,以及两家单位房改给27户员工的个人水平房。10年来,管辖地稠城街道一直都把拆迁朝阳门列为重点工作,也取得一定成效,但其中3户垂直房和两家单位的27户个人水平房一直抱团不同意拆迁,他们提出政府无法答应的条件:就地安置。
为把群众思想工作做得更细致,今年3月开始,稠城街道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把27户住户的家庭情况及各种社会关系调查清楚。5月6日,成立由50多人组成的朝阳门拆迁攻坚破难工作组。刚一接触,拆迁户还是同样的话:“就地安置,马上拆,我们早就不想住在这破烂楼里了。”
这个“结”10年没解开,如今不能无解。
街道主任朱益文说,通过谈心了解到,拆迁户最在乎还是现在的学区。“为此,我们找教育局协商,拆迁安置不是学区房,但拆迁户的子女读书还是要安排在稠城一小的学区里面,将此写进拆迁协议。”
方案一出,拆迁户感受到政府的诚意。面对拆迁户提出的各种问题,工作人员总是设身处地为拆迁户着想,时时处处体现出人文关怀。
当工作组成员方达弟得知拆迁户王兴毅正在医院看病,就前去慰问,陪着王兴毅吃完中饭,再吃晚饭。一整天时间,把朝阳门拆迁的利弊关系、政策要求以及政府决心慢慢道来,当天晚上8时,被感动的王兴毅说:“我不当拆迁的‘绊脚石’了。”他当即在医院签了拆迁协议,当天晚上,还动员了另一位拆迁户签了协议。
“帮”字开路,“情”字感人,同一个家庭上门20趟、30趟、40趟耐心做工作。5月29日晚上7时30分,最后一户水平房拆迁户签了拆迁协议,拆迁补偿款也同时支付完毕。6月18日拆迁户全部腾空,6月29日,朝阳门安置房抽签完成,拆迁户们笑了。
“再怎么难做的工作,只要服务到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肯定能得到解决,这是朝阳门拆迁给我们的启示。”义乌市委书记李一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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