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02月01日讯 爆竹声声开门红。为了讨个“发”的好彩头,不少企业商家都把农历正月初八作为开门营业的日子。与此同时,留温过年和节后返城的新居民们,经过一个假期的“休整”,也纷纷开始新一年的辛劳。牛山北路劳务市场开门第二、第三天,相比头天的冷清,信息大厅里明显拥挤了起来。一双双寻寻觅觅的眼睛,一个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有焦虑也有淡然、有疑惑也有满怀信心,但他们都同样对2012寻梦温州充满了希望。
背着行李来寻工
人物:张健,来自陕西
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中,张健肩上扛着的红色行李袋格外引人注目。这位陕北汉子扛着他的全部“身家”,迫不及待地寻找着他在温州的下一个居所。
今年是张健来温工作的第四个年头。等不及在老家过元宵,正月初七他就坐上了返温的火车。次日到站后,他连行李都来不及找地卸下,就直奔了劳务市场。
去年,张健在龙湾一家工厂从事机械方面的工作,工资待遇谈不上差,但没达到他的心理要求,所以年底回家前,他辞了职。这几年,张健已陆续换了好几份工作。被问及为什么不找份稳定点的工作时,张健说:“多跳跳换换,才能了解不同工种,学到更多东西。”
他到劳务市场时已是下午,寻了一圈没什么收获,便打算在边上找间旅馆住下,明天接着找。记者问他在温州的住处,他将红色行李袋甩上肩头,说:“什么时候找到工作,什么时候就有住所了。”说完,他又一头钻进一家围满了人的介绍所。
“奶爸”不重工资重技术
人物:小张一家,来自贵州
来自贵州的小张是个标准“奶爸”——只见他身缠背带,背着不满一岁的女儿,穿梭在各个职业介绍所,妻子小陈则悠闲地跟在他身后。
小张在瓯海新桥的一个工厂里打工,这天厂里还没开工,他们一家三口正好闲逛到劳务市场附近,看到有招工,便进来瞧瞧。小张说,他们一家三口都住在宿舍里,小陈要照顾孩子,已经一年多没出去工作。好在厂里包食宿,2000多元的月工资夫妻俩省着点用仍有盈余,小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但小张并不满足现状,他的最终目标是学得一技之长,累积创业资本,将来回老家开辟自己的事业。“我现在找工作,并不要求工资有多高,更多的是希望找到有前景、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趁年轻多学点。”
赚不到钱,不回家
人物:付尚林,来自贵州
付尚林趴在冰冷的水泥座廊上专心致志地在一张报纸上查找招工信息。
来自贵州的付尚林,去年年底才从江苏无锡来到温州。为了春节期间一天400元的加班费,他和妻子没回老家,而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温州、在杨府山蜡烛制造厂找了份工作。
付尚林说,想要找份月工资3000元左右的工作。他给记者算了一笔账:每个月房租水电300元,刚出生的孩子奶粉钱800元,月底给双方父母的生活费各500元,加上其他吃喝用度,一个月3000元已是紧打紧算。“工作苦点累点没关系,就是希望工资能高点。”他说,“但今天看了一天,3000元以上的普工几乎没有,工资高的又要求有专门的技术。”
付尚林在贵州老家开出租车,工作辛苦收入却相对稳定,也攒下了一小笔钱,但老丈人的一场病,花去了这笔积蓄,也让他决心放弃安稳的生活,来东部“淘金”。但离家两年的寻工经历,让这个才23岁的小伙子体会到了异地谋生的艰辛。
孩子嗷嗷待哺、两家老人的赡养重担都压在他的肩上。身为家中独子,父母盼着儿子能早点回家,这个倔小伙却不愿意这么快放弃,他说:“现在还不能回,等赚了钱才能回。”
寻工如何不寻“气”?
人物:米回报,来自湖南
在熙攘的寻工人潮中,有付尚林这样的“菜鸟”,自然也有米回报这样在温8年多的“老手”。不管有没有工作,每到年初,米回报总要到这里来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机会,或了解了解“市场行情”。
米回报老家在湖南张家界。去年他在龙湾一家门窗厂做技术工,一个月有3500元。去年12月,工厂早早就停产放假,但他却一直买不到回家的车票,在温州吃喝住行,很快就把当月的工资用完。不得已,他在市区一家餐馆找了一份月工资1200元的传菜的工作。但这份工作,让他怄了一肚子气。
“当时老板要我把身份证押在他那,我没办法只好给他,谁知这个月初我要走时,他却不还我,还说要扣我工资!”气不过的米回报找了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要回了身份证。结算工资时,老板给他开了8张罚款单,扣了他160元钱。“我去劳动部门投诉,他们却说这是店里的‘规章制度’,没办法处理。”米回报心里郁闷,觉得自己连年都没过一直在工作,却得不到应有报酬。老板扣压身份证、克扣工资到底合不合法?该通过怎样的手段来保护自身权益?“不争馒头争口气”,米回报说自己想要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