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日报杭州7月3日讯上午9时,秀洲区油车港镇池湾村,太阳明晃晃照在石匠浜上,一艘小船从夹岸而生的桃树下划来,惊得水面上的鸭子四散奔逃。
这是一艘河道保洁船,站在船尾摇橹的是55岁的徐根兴,站在船头负责打捞垃圾的是69岁的陈海荣。船靠拢在岸边的码头,陈老爹见记者要上船,赶忙上前扶助。
河道蜿蜒,行至拐弯处,水流放缓,水面上漂满了番浮萍和五颜六色的塑料垃圾。陈老爹把竹篙连接着的网兜伸进水里,左右拂开河面,待水草和垃圾顺着水势装满了网兜再提起来,往船中间的底舱里倒。
记者也想试试,陈老爹把网兜递给记者,自己拿起一个用木柄连接的钉耙,只要看到水面冒出了水草便拦腰一“薅”。
记者用网兜捞起一块香蕉皮,想扔进底舱去,香蕉皮却粘在了网底,只好使劲将网兜往上抛,香蕉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终于落进舱里。接着,水面上又漂来一只白色塑料球,记者好不容易才兜住,要倒进舱的时候,却提不动竹篙了……一旁的陈老爹只顾着“薅”水草,水草往舱里倒,水花溅了记者一身。
“天气一热,水草就长得快。”陈老爹边说边掀起衣襟擦了把脸上的汗,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瘦骨嶙峋的胸膛滚落。
“冬天是越干活越暖和,夏天是越干活越热。”船尾的徐老爹也接过了话头,“早上已经捞了两船垃圾了,这是第三船,下午就休息了,这天太容易中暑。”
一到夏天,徐老爹和陈老爹早上5时就驾船下河,他们负责村里东浜、西浜和石匠浜三条河的保洁。陈老爹说,住在岸边的村民都会送水给他们解渴,端出好吃的招呼他们一起吃。
桨声欸乃,小船越往前开,水面越清洁。一座石桥从河道上方跨过,穿过桥洞可以看见紧闭的红色水闸门。
“这是石匠浜的尾段,关了闸门,外面的垃圾就漂不进来了。”陈老爹说,闸门外边就是外河了,叫寺延泾港,村里不可能给每个内河外河的连接口都装上闸门,毕竟有的口子还要通船。
过了桥,记者在码头上了岸,徐老爹又掉转船头,朝原路划去。陈老爹则弓着背,双手撑着竹篙,汗涔涔地站在船头,他叮嘱记者回去后帮忙问问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外河的垃圾漂不进内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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