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贫困县的免费教育新闻。陕西省留坝县位于秦岭山区地带,全县总人口只有4.7万,2012年全县地方财政收入只有2886万元,为国家级贫困县。从2013年春季开始,该县决定每年投入200万元,在9年义务教育、学前1年免费教育的基础上,将免费范围扩大至学前3年和普通高中,全面实施15年免费义务教育,并按照“免多少补多少”的原则对教育机构进行补助。
留坝县并不是致力于拓宽免费教育期限的第一个县。同样是在陕西省,宁陕县在2011年开始推行15年免费教育,吴起县早在2007年就开始实行包括3年高中和3年幼儿园的15年免费教育。而广东东莞石排镇更是在2010年宣布实施从幼儿园到博士的25年免费教育。倘若说富裕的吴起县与石排镇推行全面免费教育,是一种民生意义上的反哺,那么国家级贫困县留坝县与宁陕县的15年免费教育则令人五味杂陈。
事实上,不仅是教育,在公共卫生领域里,贫困县的作为也越来越聚焦外界的目光:从2011年开始,国家级贫困县湖南省桑植县开始触碰艰难的区域医改,该县34.2万农民在全县46个乡镇卫生院住院都能享受全报销政策。
贫困县纷纷率先“吃螃蟹”,看似有些突兀与不合常理,实际上并不意外,它其实验证了一个久被公众指出的真相:教育、医疗免费的成本并不算高。从新闻中不难看出,实现15年免费教育,留坝县每年只需投入200万元。吴起县县委书记也说过,该县全民免费教育一年的财政支出,仅仅就相当于修建一公里高速路。报道同样显示,宁陕县推行15年免费教育,每年需要增加投入仅为640万元。在三公消费居高不下的现实语境中,这样投入民生福利的耗资真的不算高,至少没有某些人宣称的那么高。
正因如此,被贫困县免费教育与医疗还原的还有第二个真相:它们不是“可不可为”的问题,而是“愿不愿为”的问题。推行免费教育与医疗,这样的民生举动不需要担负权力风险,也无需过多动用地方政府财政,甚至还能书写“人走官声在”的良好结果。贫困并不是无所作为的理由,相反,正因为当地民众较为贫困,才更需要地方政府大力推行免费教育和医疗,给孩子们更多希望,给民众更多保障。
放眼全国,全面推行15年免费教育可能暂时无法实现,但它完全可以循序渐进地在地方上展开,贫困县的“领跑”也证明了这一点。“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一些贫困县做到了这一点,对于富裕县而言,把教育摆在优先发展的地位,不仅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是应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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