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9:22,厉老先生打进快报85100000热线:我把失散60多年的“亲人”找到了!
解放前,我从绍兴到杭州拜师学艺,师弟师妹那时还很小。后来师父过世,我出来工作,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这两年我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他们了,中秋节前我们见了面,吃了饭,非常开心!我们都是当爷爷奶奶的人了,有生之年可以见面,真的非常激动。
记者核实报道:厉大伯今年82岁,老家绍兴,上世纪60年代在杭州定居,现在住在叶家弄。
1947年,16岁的他孤身一人来到杭州,在皮市巷附近荣泰仁记粮行拜了师父,跟着老板薛再安学做生意。薛老板有四个孩子,三女一男,当年最大的也不过三四岁,按年纪排下来,厉大伯算是“大师兄”。
那时候拜师可是件大事,三跪九叩,拜过菩萨,才算入门。师父也不叫师父,称“先生”,先生就和自己亲人一样。
薛先生是遗腹子,由舅舅抚养成人,因为家里穷念不起书,只能在学堂外面听人家上课。即便如此,学得比其他孩子都要好,加上头脑灵光,40岁不到就当上了粮行老板,生意做得蛮大。
厉大伯出身农村,刚到杭州时人生地不熟,也没见过什么场面,想家了,就躲起来偷偷哭一场。好在薛先生细心,看厉大伯年纪小,生活上十分照顾他。“先生看起来比较严肃,对我们要求也严格,样样事情都做规矩,但私底下是个很和善的人。”厉大伯说。
跟着薛先生当了三四年学徒,厉大伯收获不小。解放后,粮行改为杭州面粉厂,他成了一名车间工人,再后来,又陆续转到粮油化工厂和省粮食局招待所,工作变动后,就和薛先生一家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一别就是60年。
厉大伯从没忘记几个师弟师妹。他说,年纪大了,很怀念过去的日子。师傅应该早就不在了,如果能找到师弟师妹,见个面、叙叙旧,也算了了人生一桩心愿。
为了寻找师弟师妹,厉大伯前几年好几次跑去皮市巷一带打听,可听人说,那一带早就拆迁,人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厉大伯年纪大了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也不会上网,这两年来他几乎惟一的社交活动,就是每天晚饭后下楼和邻居聊天。
叶家弄的住户以老年人为主,晚饭后常在巷口聊天。厉大伯因为心里总惦记着师父和师弟师妹,所以每次和别人闲谈时,都会提到自己当年的学徒经历,顺带打听师弟师妹的消息。
厉大伯住一单元,三单元有位冯大妈,和厉大伯同岁,平时见面不太说话,只是笑笑。平时厉大伯在巷口聊天,冯大妈也很少参与。
今年四月的一天,厉大伯照例在巷口和人聊天,凑巧,冯大妈那天也在。厉大伯照例讲起当年学徒的经历,提到了师傅薛再安,冯大妈说,薛再安,我跟他们家认识的,是亲戚。厉大伯又惊又喜,再一细问,冯大妈还是薛老板的外甥女,和厉大伯要找的师弟师妹是表亲。冯大妈说,他们也好多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要找别人帮忙打听。
终于,冯大妈打听到了厉大伯师弟师妹的下落,并且约定,9月17日这天在厉大伯家里见面。
见面的前一天晚上,厉大伯在床上翻来覆去,高兴得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上午10点,师弟师妹准时抵达。厉大伯打开门,看着四张陌生又亲切的面孔,一时激动,竟说不出话来。
“我上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还只有那么点大。”厉大伯伸出手比划着,声音有些哽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面……60年风风雨雨,太不容易了!”
五个人在附近饭店吃了饭,一直聊到下午两点,仍觉意犹未尽。临别之际,大家眼睛都红了,互留了住址和电话,又絮叨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厉大伯说,有了这份“团圆大礼”,今年的中秋节他过得特别圆满。现在信息通了,有生之年,大家要多多找机会聚一聚……
厉大伯还想通过快报
找找1961年前
市委党校理论学习班的老同学
1961年,厉大伯在十五奎巷参加了市委党校的理论学习班,教导员是薛泉沅。现在,他还想通过快报,找一找那时一起上课的6位同学,他们是:杭州百货公司的周鹤鸣,杭州丝绸联合工厂的钱积见,萧山棉纺厂的吴兰琴,干部培训学校的王信泉,机关单位的阮道舟,还有一位郦金鑫,具体工作单位不记得了。
厉大伯说,能聚在一起就是有缘,如果见面不方便,大家通个电话也是好的。
(都市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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