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08月29日讯 8月10日晚8时许,有人经过市区环城西路公铁立交桥时,听见桥洞旁的涵洞里传来孩子的哭声。陷在半米深水中的小男孩(自报名“小乌江”)就这样获救。经警方发布寻人启事,“小乌江”的父亲徐开远于8月14日向派出所投案,承认自己故意把儿子扔进涵洞。8月22日,徐开远被婺城区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批准逮捕。
夫妻感情不和迁怒孩子
现年25岁的云南人徐开远常年在义乌打工,后认识一同厂女工并一道租房生活,在未登记结婚的情况下育有二子,大儿子便是6岁的“小乌江”。
徐开远交代,他把“小乌江”扔进涵洞,主要是为了让妻子尝尝失去儿子的痛苦。“小儿子出生后,老婆就因为老是怀疑我和一个女老乡有不正当关系,6月初独自跑到桐庐打工,留下两个孩子。”徐开远说,“我让老婆回来照顾,她居然说孩子是我的,她不来管。我非常生气,就和她分手了。”
无奈之下,徐开远就先把8个月的小儿子带回去让母亲抚养,“小乌江”则跟着他住进员工集体宿舍。徐开远说,“小乌江”年纪小又很调皮,自己工作太忙管不住。“他白天老是去厂区宿舍乱跑,又拿别人的东西吃,我觉得实在麻烦。”后来,宿舍管理员让他要么把孩子带回家抚养,要么去外面租房住,他也不管不顾继续带着儿子居住。
8月9日,“小乌江”又在宿舍拿别人东西吃,徐开远再次被宿管员责问。徐开远想把“小乌江”也送到母亲那里,于是就带着儿子坐火车来到金华,并在车站边的旅馆住了一晚。不过,母亲说为了照顾小儿子和年幼的弟弟早已辞职在家,实在没有多余精力。如何尽快把儿子“处理掉”,徐开远整整想了一天。
“那一刻没想让儿子活着”
8月10日晚,徐开远牵着“小乌江”在铁路桥附近转悠,发现那里非常偏僻,天黑以后几乎没有人来。铁路桥边有个四方形的涵洞口,里面有流水的声音,看上去很深。这一刻,他产生了邪恶的想法。
徐开远说,当时自己脑子很乱,想到联系过妻子多次,可她既不愿意回来,又不肯把儿子带走。“要是我把儿子扔下去,他肯定活不过来的,就算当场不被淹死,那么高的墙,他也不可能自己爬上来。”
怀着对妻子强烈的怨恨,徐开远一把举起“小乌江”的手脚,将他扔进漆黑的洞里。听到孩子落水时传出“咚”的一声,徐开远心想孩子可能死了,又害怕自己被人看到,就迅速跑开了。
刚跑出五六十米远,徐开远听到涵洞里传来儿子凄厉的尖叫,他本想回去看看,恰好附近有人经过而不敢上前。之后他没有听到儿子发出任何声音,“感觉应该淹死了”,就躲在距离现场200米远的地方观察。过一会看到警车、消防车来了,他就走开了。当晚,他坐车回到义乌。
第二天,徐开远得知儿子被人救起并在寻找家人。惊愕之下,他因为害怕自己会坐牢,死活不肯前去相认,被闻讯赶来的妻子和亲戚苦劝几小时后,方才到金华投案,并说“这辈子都没脸见儿子了”。
“他从来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对于徐开远的辩解,妻子有着截然不同的说法:“因为6月我看到丈夫和女老乡发暧昧短信,里面内容很肉麻,我一气之下就收拾东西走了,让他好好照顾两个孩子,否则就去法院告他。”
后来,她因为想念孩子回到义乌,居然只看到“小乌江”一个孩子,问及小儿子时徐开远不肯说,还让她滚远点不要回来找他们,最后他表妹告诉她孩子在奶奶家。第二次她回去看望,竟发现徐开远将“小乌江”一个人锁在宿舍里,自己和那个女老乡出门玩乐。她在门口等他回来后大吵一架,徐开远才对儿子好一点。案发前一天她又去厂里探望,当时没看到人,打听到儿子被徐开远带回老家给奶奶带了,这才放心地离开。
谁知刚上车,她母亲就打来电话说“小乌江”被徐开远扔进水里。“当时我还不相信,父亲怎么可能狠心把儿子扔了,后来找到他后我情绪很激动,大骂他一顿又踢了他两脚。冷静下来后,我就和其他人一起劝他来金华投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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