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阿里小二Cuneyt喜欢酷炫机车
1992年生的成都小伙子袁文浩
从18个创始人成立的小公司,到市值5000亿美元的亚洲第一大公司,今天,阿里巴巴迎来公司史上最大的一次年会。
事实上,随着阿里巴巴的国际化,阿里巴巴的海外员工已遍及全球21个国家,其中包括800名外籍员工。他们也是阿里国际化的亲历者和见证者。昨天,我们找了其中两位阿里海外员工,聊了聊他们的工作与生活。
一个人管了一个国家的阿里生意
土耳其员工Cuneyt:
如果不是4年前那场“意外”的远程面试,土耳其人Cuneyt至今都无法想象,自己会与6000公里外的这家中国公司发生联系。而且今天晚上,他将出现在杭州的黄龙体育中心,和其他4万多名同事一起参加阿里巴巴18周年年会。
在过去的4年多里,Cuneyt既是老板,又是员工,一个人掌管着这个横跨亚洲和欧洲的国家的电商业务。其间,土耳其在阿里巴巴的会员数量,从3年前的100万人,迅速增加到300万人。
一次远程视频面试 他成为阿里唯一一个土耳其员工
喜欢酷炫机车的Cuneyt原本是土耳其的一名经理人,有自己的一套工作方式和规律。现在,他的身份是阿里巴巴在土耳其的海外渠道经理,也是阿里唯一一个土耳其员工。
“如果不是阿里,生活可能会完全不同。”Cuneyt说。
2013年5月,阿里巴巴的海外HR找到他,邀请他加入这家几千公里之外的中国科技公司。事实上,在当地,很少能听到在中国公司上班的情况,且这在很多当地人看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做过功课后,Cuneyt决定试一试。
通过远程面试,Cuneyt顺利成为一名阿里小二。这是阿里巴巴在土耳其的唯一一家公司,他是老板,也是员工。
目前,Cuneyt主要负责中国供应商(Alibaba.com)在土耳其相关的所有业务,既要做渠道拓展、公关,又要做统筹等工作。
一个人的公司,听起来很美妙,不过刚开始做的时候难度不小。
比如一开始,语言沟通是最大的问题。Cuneyt坦言,面对一张铺满中文的工作文件,“简直就像在开玩笑”!连提交报销这样的小事,他都得求助小伙伴。
关于这点,Cuneyt很感激阿里的小伙伴们。“没有他们的帮助,这事根本办不成。”一开始推广和培训当地会员使用阿里系统时,由于界面是全中文,他根本没法操作。幸亏杭州和香港的小伙伴们一起动手,做成英文版,才有了项目的起步。
土耳其和杭州相隔6000多公里,差不多有5个小时的时差。Cuneyt得每天早上7点起床,与杭州的同事打电话、发邮件联系工作;到了中午,再出门拜访客户。
除了语言和时差上的困难,Cuneyt还得克服一些文化上的差异。比如在中国,客户一旦有需求就得立刻响应,但在土耳其并不是如此。
帮一家濒临倒闭的土耳其厂
将产品卖到20多个国家
在做阿里小二的4年多时间里,Cuneyt所有事都亲力亲为:帮用户注册、上传资料、培训会员,甚至编辑一篇小文档都是自己动手。在他的努力下,这几年,接触到阿里网络的当地会员从100万人上升到300万人。
当地一家纺织厂,几年前只有两台小机器,员工稀少,业务也不多,处于快倒闭状态。在Cuneyt的工作下,这家纺织厂成了阿里的会员,慢慢把市场开拓到海外;现如今,拥有十台大机器,500多名员工,东西卖到20多个国家。“我真的很替他们高兴。”他说。
过去4年间,Cuneyt飞来杭州20多次。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杭州的城市环境和阿里的企业文化。
2014年,阿里巴巴正式在美国纽交所挂牌上市,成为美国市场上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IPO交易。上市当天,阿里选择了一种独特的敲钟方式——敲钟人共有8位,2位网店店主,快递员、用户代表、电商服务商、网络模特和云客服各1名,还有1位来自美国的农场主皮特·维尔布鲁格。在Cuneyt看来,这“展现了阿里巴巴客户第一的价值观”。
接下来,Cuneyt和他的合作伙伴会在土耳其建立速卖通和阿里云团队。而这些项目也已经得到土耳其政府的支持。“没别的,只是希望能帮助越来越多的土耳其企业做好生意。”他说。
为阿里大文娱在印度开疆拓土
90后袁文浩:
5年前,袁文浩以留学生的身份第一次来到印度,最让他震惊的,是连水泥路都没有、满是泥泞的露天市场,以及仅一墙之隔的富人区和贫民窟之间的巨大反差。然而,到了去年,以阿里外派员工身份再次来到印度,他突然发现:这个国家,已被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迅速改变。
袁文浩,1992年生的成都小伙子,去年底正式入职阿里巴巴。没过多久,他主动申请外派印度。身为半个印度通的他,目前是阿里大文娱系统下面的新闻资讯产品UC News的本地产品运营。
父母对袁文浩说:“我们都好,你好好打拼。”作为家里的独生子,父母过于替自己考虑的话语,在他听起来显得特别柔软。
事实上,在做这个决定之前,袁文浩有过仔细的考量。一方面,此前几年自己的求学和工作经历都在印度,学的还是北外印地语专业,算得上是个印度通,在印度马上投入工作基本没什么障碍。另外,目前来看,父母身体都很健康,女朋友还在法国留学,家庭负担相对较小。
这些年,印度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正是吸引袁文浩选择外派到印度的主要原因。
袁文浩还记得第一次到印度,发现那里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差”。“印度是一个反差特别大的国家,各种不兼容的事物共同存在”。比如,在班加罗尔这个新城,既有连水泥路都没有的露天市场,又有奢侈品品牌林立的高档商业广场,两者相距还不远。而在孟买,富人的别墅与大片贫民窟仅一街之隔,却相互为安。
现在,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以前,印度人看到东方面孔一般会说日语和韩语的“你好”。去年开始,大部分印度人会先说汉语的“你好”。
前几年,印度人对中国产手机与软件的评价不高,但现在好评正变得越来越普遍。“5年前来留学的时候,谈到中国产品首先想到的是便宜,不过现在评价渐渐变成了‘值得’。”
“印度的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正处于起步阶段,相对来说机遇比较多,这也比较符合我目前阶段的职业规划。”在袁文浩看来,这个也是阿里大文娱选择出海的诉求点。
事实上,印度互联网很多方面也是受到中国互联网资本的影响。从电商、资讯、支付、出行、O2O、云计算,到众多的互联网初创企业,甚至现在在印度能找到很多中国互联网的影子。比如印度版滴滴、印度版支付宝、印度版口碑、印度版今日头条等。内容端生产者市场也在慢慢变热。
比如去年11月,印度颁布废钞令,一时间人心惶惶。而在2015年9月,阿里巴巴集团关联公司蚂蚁金服预见性地投资了印度最大的在线支付服务提供商Pytam,并一跃成为第一大股东。目前,借助蚂蚁的扶持,Pytam的业务量激增。
原先向世界输出“中国制造” 现在我们要输出“中国创新”
记者观察
在我前10年的财经记者生涯里,大部分稿子的画风出奇的一致:不是在帮传统企业的老板们吐槽生产成本和员工成本上涨,就是在吐槽地球另一端海外买家的压榨手段又升级了,一些企业甚至仅靠政府出口退税的钱寒酸度日。
老外们一边享受着物美价廉的商品,一边给中国商品扣上“低端制造”的帽子。
不过,最近两三年形势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一向以廉价商品和劳动力自居的我们,开始向全世界输出昂贵的“商品”——创新与技术。
比如,在将中国制造的商品通过电商卖到全球各地的同时,作为全球顶尖的技术公司,蚂蚁金服及阿里巴巴集团旗下的阿里云,将诞生于杭州的移动支付技术、大数据和云计算传播到世界各地。
在阿里巴巴的海外版图上,在印度、泰国、菲律宾、印尼等国家,蚂蚁提供了支付宝过去十几年自主研发的安全风控技术、防欺诈技术、反洗钱技术等,为他们节省5-8年研发成本和发展时间;阿里云在全球的布局已经拓展至美国、新加坡、中东、欧洲、日本和澳大利亚。
这个巨大的变化甚至正在修改默认已久的时间法则。
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世界时间”等同于“美国时间”。但现在,随着移动互联网的井喷式发展与弯道超车,这个被默认已久的时间法则,慢慢从“美国时间”调整为“中国时间”。
去年采访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徐远时,他有一句话令人印象最为深刻。徐教授说,中国企业出海的模式一般有两种:到欧洲或美国去设立分公司,以此获得税务和贸易上的优惠;去非洲或更落后的地区投资,利用当地廉价劳动力获得利润。“以蚂蚁金服和阿里云为代表的中国企业正在创造技术出口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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