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翁仙去,我拿什么解乡愁!
记录一下我与子,军岷与余光中的两代缘
我与余翁以诗为缘,相识多年,我数次踏访他在高雄的故居,他与夫人范我存教授也造访我在杭州的江南铜屋,与北京的七九八艺术馆。尤其在北京大学讲坛上会诗,其情其景,历历在目。他当着北大数百学子之面,嘱我,要写十本诗集,还手书了“海峡隔两岸,不阻云彩飞”,并说你的“云彩”解了我的“乡愁”。而后我战战惶惶出版三本诗集,余翁喜阅之后亲自作序,令我感动不已。然而尙欠七集,现天人两隔,岂不痛哉!痛哉!余翁仙去,我拿什么解乡愁!
军岷的文章在朋友圈爆棚了,转发如下:
因为父辈的关系,见过他老人家几次。第一次在北大,2012年,他和朱炳仁有场诗歌对话。
期间,他在台上说“你们都说很喜欢我的诗,现在考考你们,我念一首诗,当我念到一个字的时候,你们接着念”
他开始朗诵了,
“传说北方有一首民歌
只有黄河的肺活量能歌唱
从青海到黄海
风——”
这时候全场突然一起喊“也听见
……”
他又念到“沙——”
几百个喉咙又一起喊到“也听见……”
我在台下,听的热血沸腾,看见他台上弱小单薄的身体,竟然有了海啸般的力量。
后来,他来杭州看我们的美术馆,我当导游。当他看到达利头像时,开心的比划起了达利的小胡子。
去年,我随一个代表团去台湾,路过高雄,友人安排我去他家里拜会,到了家里,看到他比以往更瘦弱。
没想到,这是最后一面了。
《云彩》
朱炳仁
天上一抱云彩,
信步舒卷,
你剪我裁,
相际洒人间,
你落西湖三潭,
我去日月双潭。
西岸东岸,
三潭双潭,
你是汪伦,
我是李白,
知我深浅,
懂你甘甜。
西湖潭印月,
日月潭印潭,
你我同是,
天上一抱云彩。
余光中1971年作《乡愁》,朱炳仁2011年著《云彩》相隔四十年终成姐妹篇,图为余光中在书法作品上题词“两岸交流日,乡愁自解时;海峡有隔阻,不阻云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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