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凌晨1点，钱文虎开着空空荡荡的公交车回到了杭州石桥停车场，做好交接，他一天的营运结束了。
钱文虎房子就买在附近，步行回家只要十分钟。
他是杭州公交汽二分公司31路上的一名公交司机。
这个春节，这条线路格外忙碌。
从火车东站西出发开往动物园的31路车，俨然成了一条旅游公交线。
春节假期过后，31路的职能又增加了一分，它和33、93、700路等4条公交线一起延长了服务时间，在火车东站、火车南站等交通枢纽，把深夜和凌晨回杭的乘客们送回家。
元宵节前后，春运正迎最后的返程高峰，和过去三年相比，今年的春运客流格外猛。
据悉全国铁路预计发送旅客1210万人次。
结合列车到达、始发时间，自1月29日0时起至2月8日起，杭州公交对火车东站以及火车南站夜间线网做出了新的优化和调整，哪怕你半夜三点到，也有公交可以带你回市中心（相关时刻表戳这里：铁路春运迎返程高峰，凌晨到站没车坐？别慌，杭州公交加密凌晨发车班次）。
在公交公司开了十几年公交车，钱文虎觉得这个开年是不一样的：选择公交去景区的游客在变多；得益于杭州多个高铁站建成，深夜返杭的人选择更多，乘坐深夜巴士的乘客也因此在变少。
可不管人数多少，哪怕深夜等来的只有一个返杭乘客，公交司机钱文虎们还是会一丝不苟，送他们到目的地。
1】这个春节，景区太红
三年未见的堵车又出现了
钱文虎2008年进公交公司，开过很多线路。
上个月开始，他固定在31路上，再之前，他是车队的百搭司机。
2月2日晚上9点多，跑完两圈31路公交车的钱文虎，吃完晚饭后从火车东站西广场赶去东广场，他要去开345路末班车，从火车东站到天都城。
“今年坐车的务工人员好像少了挺多的。”钱文虎说。
让他印象比较深的是年前的一次，大概15个人左右，“带着大包小包上的车，坐了没几站，我听着是去等大巴坐车回去。”
除去疫情三年春节期间人员流动少，他的公交车厢里，带着行李来回家乡和杭州之间的人似乎变少了。
他猜测这背后其中一个原因是，各个车站人员分流了。
“这两年杭州南站、西站都建好了，大家不一定要到东站了。”
从西广场到东广场，钱文虎会穿过火车东站到达层，当几个班次同时抵达，那里人声鼎沸。
有人拖着行李箱，有人带着大包，也有人简简单单背个小包。
这些出站的乘客，有人匆匆走向地铁站，有人打车离开，也有人会和钱文虎一样走向公交站点，准备回家。
站台上有人等车，人不多。
夜里10点，公交车准时出发，一趟一共有十几位乘客。
“以前，车子一到彭埠地铁站，不管是不是空车，都能把人装满，后来地铁3号线开了之后，这趟车才空一些。”钱文虎说。
深夜坐车的人少，钱文虎觉得还有一个原因是开车回老家的人多了，“路上外地牌照的车很多。”
昨天末班的345路人不是很多。
31路公交车也是。
记者从公交公司工作人员处获悉，后半夜线路上乘客有，人数确实不多。
31路公交车钱文虎开了有五六年，这个春运季，31路公交车上，更多的是游客。
“31路不是到动物园嘛，带着孩子的家长特别多，基本上天气好的话，每个站都有人上的。”一般平峰时，31路车一趟需要七十分钟左右，遇见大客流堵车，“从动物园回来，开一个站就要一小时，车子一动不动。”
钱文虎说这个春节，景区太红了，人很多很多，最近还是如此，“昨天我下午第一圈，两点多东站发车，回来也快六点了，第二圈快的，6点20发车，8点40就回来了。”
这种状况，三年没见了。
2】半夜到杭，舍不得打车和住店
深夜公交等的多是这些人
谁还在坐这些深夜公交？
“大巴车回来的人，到了杭州，地铁停运了，舍不得打车和住宾馆。”钱文虎说，“31路的延长线半夜1点多、3点多都有车，凌晨5点10分是最后一班。”
凌晨5点多那班公交，不是为了等高铁上下来的人们，而是等一些坐大巴从外省到东站的人。
“他们半夜到杭，大巴车司机会在火车东站附近把他们放下，然后这些人来到站台，成了深夜公交车厢里的客人。在我们公交车上，早两年还有人带着棉被来的，今年倒是没见过。”钱文虎说。
深夜公交车，钱文虎还开过橙意暖巴，“我们公交公司呢，不就是要把乘客们送到嘛，不管人多人少，总是要有车送的嘛。”
2月3日下午一点左右，休息好了的钱文虎出门上班。
他会提早到停车场，今年的行程和前一天一样，“年还没过完，虽然天气没前两天好，白天人应该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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