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0、5000、1000,这是3个代表浙江的文化密码。”12月1日,在良渚论坛“新时代青年汉学家眼中的中外文明交流互鉴”分论坛上,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厅长陈广胜用三个数字,向在座嘉宾分享了浙江横亘万年的灿烂文明。
水稻是当今世界三大粮食作物之一。人类何时开始驯化野生水稻,使其适于栽培并生产食用?在浦江县上山考古遗址公园里,一粒已炭化的“万年米”,见证了10000年前世界稻作文化的起源。
“浙江是世界稻作农业之源,除了上山遗址,9000年前的义乌桥头遗址还有中国最远古的米酒,河姆渡文化时期的大型古稻田还是目前世界上年代最早、面积最大、证据最充分的古稻田遗存。”陈广胜说。
随着稻谷产量的增长与富余,浙江大地的村庄和城市如繁星般增长,遍地炊烟的景象预示着人类文明逐步摆脱了茹毛饮血的原始粗蛮,进入全新的文明时代。
5000,是陈广胜分享的第二组重要数字。
当古埃及、古巴比伦等人类早期文明典范开始建造胡夫金字塔、空中花园等人类奇迹时,浙江先民在良渚也营造起宫殿区、内城、外郭城三重结构的古代城市,并修筑了媲美古埃及和古巴比伦大型堤坝水渠的庞大水利系统,兼备防洪、灌溉、运输等多种功能,这些宏伟的远古超级工程与由琮、钺、璧等礼器构成的玉礼一起建构起了代表5000年中华文明之源的早期区域性王权国家。
玉文化是中华文明的重要文化基因,而良渚正是一个崇玉、用玉的文明。陈广胜在介绍良渚文化时,用“不能不谈玉器”的口吻,专门介绍玉器作为良渚先民所创造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之精髓:“一般说来,玉琮象征神权,玉钺象征军权,玉璧象征财富。良渚玉器琢刻的神人兽面纹具有浓厚的宗教意味,说明当时已存在统一的神灵信仰。总之,良渚文化雄辩地为中华文明正名,使5000年源远流长绝非传说,而是百分之百‘硬核’的辉煌灿烂。”
衔接起古与今的深厚积淀,当历史的脚步迈入繁荣富庶的宋代,1000年前的浙江继承中华璀璨文明的衣钵,成为江南文化之源和集大成区域。小到一只青瓷水碗、一本雅韵之书,大到保护一座皇宫遗址、打造一座城市生活,浙江人对于独具精神气质的宋韵文化始终有着深厚情结。
被视作釉色之美顶峰的龙泉青瓷、极大助力文明传播的活字印刷术、推动海上丝绸之路大发展的指南针……陈广胜列举了数个南宋时期中华文明登峰造极的工艺和技术,讲述中华文明从物质世界跨越精神世界的“加速觉醒”。
“南宋将‘崇经办学’作为立国之本,造就了城市和商业文明的繁荣。随着社会进步,使以杭州为中心的江南市民形成独特的生活观念、性格特征、艺术审美,南宋词、绘画堪称典范,话本、南戏开风气之先,成就了中国古代文明昌盛的辉煌阶段。”从宋代的开放包容到近当代浙江拿下数个中国“第一”,陈广胜讲述了数千年来浙江人一以贯之敢为人先、勇立潮头的进取精神。
“从10000年到5000年,从1000年到今天,浙江始终是让世人读懂中国的一个最佳窗口。”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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