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都市酷暑难耐,总想寻觅一处清凉之地。在满眼的绿色之中泛舟,在潺潺的流水之中嬉戏,在湍急的漂流中释放热情,享受难得的凉爽与闲适,想想都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一叶扁舟水上行,撒网捕鱼蓑笠翁……”如此景象并非只有诗句中所描述,在清澈的河面上,荡漾着一叶小小的扁舟,一位老人手脚灵活地放撒着丝网。这位老人头发花白,穿着水鞋,双桨划水前进,船中还有一个桶,里面装有捕到的鱼虾,这样的装备有点“渔翁之意不在鱼,而在于江水之间也”的味道。
傍水而居 与水结缘
老人名叫朱长寿,是南浔区练市镇横塘村人,今年83岁,因为自小生活在河边,捕鱼也就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的一份“事业”。年轻时,每天划着小船从一条数米宽的小河开始,弯弯的河道,清澈见底的流水,两岸的垂柳桃花,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在这条小河淘米洗菜洗衣服。不仅如此,小河还是村民外出的重要通道,划着小船外出,就能一路通往镇上、市区。
在老人的记忆里,夏天,几乎天天都泡在河里,晒得比泥鳅还要黑。每天划着几尺长的小船捕鱼,狭长的小船没有一点灵活的技巧很难平衡身体,更别说捕鱼了。刚开始控制不了平衡,在小船上摇摇晃晃,根本站不稳,时间长了,他慢慢摸到了门道,逐渐成为有经验的捕鱼达人,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在船上稳如泰山,行动自如。
因水识鱼 以渔为生
作为打了大半辈子鱼的人,熟知鱼的习性是老人的看家本领,到了河岸观察一会,他就能知道水里有没有鱼,俗话说:水清无大鱼,浑水好藏鱼。若水色清中略带点浑,一看就知道水里有鱼。鱼呼吸时嘴里会吐出鱼泡,从水泡也看得出鱼浮动的方向、数量、大小。鱼一般是黎明和傍晚最活跃,所以打渔人都是起早贪黑下河。
除此之外,渔网也是捕鱼的关键,除了每天清理之外,晒网也是门功夫活,老人说,晒网时应避免直接日晒,要选择宽敞、通风、干燥的地方晾挂。在捕鱼的过程中总会造成渔网破洞现象,作为捕鱼者,最常接触的技术就是“补网”了。
但对老人来说,最难熬的是冬天,冬天划船捕鱼没有丝毫诗意可言,刺骨的寒风一刮像刀割一般,手指会被冻得麻木,弯曲也变得很困难,时间长了,双手长满冻疮,皮肤皲裂化出脓水。每天划船、打鱼、晾晒渔网……老人说,从下网到收网,从等待到收获,有辛苦但更多的是喜悦。
耄耋之年 渔乐依旧
如今,老人上了年纪,儿女们生怕他有个闪失,不让他捕鱼了。但身体硬朗的他偶尔还是划着小船悠哉悠哉,过一把捕鱼的瘾。老人告诉笔者,现在捕鱼不为生活,只因已经习惯了捕鱼的生活,不捕浑身都不舒服。
“其实捕鱼就是图个高兴,既能锻炼身体,还能给家人带回点小鱼小虾,这就足够了。 ”笔者听到最多的,是老人说身体健康、家庭和睦比什么都强,没事的时候还能网网鱼,比什么都快活。以前捕鱼是为了活着,几十年过去了,更多的,是放不下对逝去岁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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