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德胜中路与石桥路交叉口，车流量密集，不时有重型货车呼啸而过，小石子从高速滚动的轮胎底下飞出，散落在两侧的非机动车道上。49岁的王小青穿着醒目的环卫服，推着三轮车，用扫帚将这些石子一点点聚拢在一起，再用畚箕一铲装上车。

　　王小青和丈夫叶高法是环卫保洁岗位上的夫妻档，已经做了11年了，他们对眼前的这条德胜中路不能再熟悉了。

　　不到凌晨3点就起床

　　记者见到王小青时正值中午，她正在给叶高法打电话：“你饭吃了没？骑车慢点儿，不要急慢慢来。”

　　2014年，叶高法因意外右腿骨折，床上躺了大半年，恢复了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从那以后，王小青便主动提出自己上早班，丈夫上下午班。

　　“早班是凌晨3点半开始，我们住的地方离德胜中路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他腿脚不好要骑电瓶车赶路，我担心。”王小青说。

　　每天2点50分起床，已成了王小青的习惯。冬天凌晨的气温低，她的两侧脸颊生了冻疮，看上去红扑扑的。

　　“他（叶高法）腿脚工作时间久了会不舒服，上午我能多扫一点是一点。你看前几天天气冷，还下了雪，他连下地都很困难。”中午11点半，王小青和叶高法约在浙江省农科院门口见面。

　　8年没回老家过年了

　　叶高法皮肤黝黑，手上捧着保温杯，对王小青说：“快回家吧，饭我做好了，今天我煮了点肉。”王小青接过电瓶车钥匙，“扫地的时候小心点。”

　　20年前，叶高法和王小青通过媒人介绍认识，现在他们育有一双儿女。儿子上小学，女儿正在下沙读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

　　虽然王小青和叶高法收入水平不高，但他们对未来有很多期待。“女儿很懂事的，知道我们工作辛苦，平时会趁着周末出去做兼职贴补家用，现在她马上要毕业了，希望她能找到一份合意的工作。”

　　这个春节，王小青一家像往常一样，准备留在杭州过年——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他们已经8年没有回衢州老家过年了。“过两天我打算给儿子女儿买两件好看的衣服，漂漂亮亮地过个新年。”王小青边说边骑上电瓶车，往家的方向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