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脆的油滋墩头
▲浙江第10000家文化礼堂落成
▲临安七龄童,接受开蒙礼
浙江在线杭州1月23日讯 “让城市留下记忆,让人们记住乡愁。”——习近平总书记这句殷切嘱托指引着城市发展的文明之路。
如何留下乡愁?不少市民都@钱江晚报,想在杭州市两会上传递声音——
1月22日上午,市民李先生在晚报96068热线留下这样一个问题:“我很喜欢去乡村采风。这几年,去采风必然要去各地的农村文化礼堂走走看看。很多文化礼堂都是村里最好的建筑,各有各的特色,但如果走进去,想看看有什么当地特色的文化体验、体验这里的原住民生活,这些就比较少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先生说,他是北方来的,一直很想找个地方可以完整体验杭州的乡俗文化。他希望,这样的呼声能被杭州两会听到。
其实,这次《政府工作报告》已经回答了李先生——无论是“加快建设市群众文化中心、市非遗保护中心等项目”,还是候选的民生实事“杭州要建立320个高品质的农村文化礼堂”里,都说明了杭州想留住民俗、留住乡愁。
一个油滋墩头
小吃、路名这样的地方IP都应该留下来
昨天上午,杭州市政协第十一届三次会议的大会发言上,农林界别集体提案说到了与油滋墩头有关、做精做优农家特色小吃的内容。提案执笔人娄火明委员刚开讲,现场气氛就热了。
油滋墩头这种地道萧山农家小吃,金灿灿、香喷喷,面粉里裹着萝卜丝或咸菜,外酥里嫩,是很多萧山人共同的美食记忆。娄火明研究过,它是延续了几百年的农家小吃,“小摊摆在小弄堂里,摊主往往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人说,这是人间烟火味儿。”但娄火明说,很多人忽视了像油滋墩头这样历经时光沉淀的农家特色小吃,比如富阳的永昌臭豆腐、湖源手工面、建德的寿昌炒粉干等等,这些都是反映乡村生活的大IP。
“农家特色小吃大多面临着一样的尴尬:市场局限,没有走上商品化之路;经营环境档次低;缺乏加工技艺传承人;吃不到文化;难以保证正宗地道、绿色健康……很多特色小吃面临失传。”在娄火明看来,要做精做优农家特色小吃,首先农家特色小吃先要自己定好标准、打造品牌、讲好故事,“就像洋小吃肯德基,人家一个炸薯条就有精细标准。油滋墩头也需要这样的标准。一道能延续上百年的小吃,肯定有最标准的原料配比和程序来保证美味。”
娄火明认为,政府部门需大力拓展农家特色小吃市场,建立农家小吃人才培养基地,为专业人才提供就业创业便利。
除了小吃,同样接地气的“乡愁”还有路名。市人大代表郑户南就提出,老路名也是“乡愁”的一部分,他提出了《如何在城镇化推进过程中,如何做好保护传统地名(路名)的建议》,“一些地名和路名能保留的则尽量保留,确需新命名的也得尊重历史,尊重人民意愿。新地名推出时,要把广泛征求群众意见放在首位,首先要到乡镇、村(社区)倾听百姓的意见,特别是‘乡贤’的意见,再进行公示。”
一座文化礼堂
乡土乡愁和乡味都需要内涵来承载
要充分挖掘“乡土、乡味、乡愁”,很多代表委员建议,要建设更有特色的文化礼堂来容纳“乡愁”。杭州市政协民盟界别对乡村文化振兴进行了深度调研,提交了集体提案《关于进一步推进杭州乡村文化振兴的建议》。提案执笔人、杭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傅德田表示,课题组在调研中,惊叹杭州乡村振兴取得斐然成绩的同时,也发现一些有待完善的问题。
比如,乡村文化建设软硬不平衡是目前存在的问题之一。
傅德田表示,当下的乡村文化振兴中,最显眼的是各类硬件设施的大力建设,但文化软实力相对滞后,“乡村文化的精神性内容没有得到很好激发,传统文化的传承依然艰难,乡村文化教育相对落后,乡村自信、乡村文化自信的复兴与硬件发展差距较大。乡村旧居旧貌整治力度很大,迁村合并带来乡土整体样态的巨大变化,乡村文化的旧物质载体消失的速度在加快,乡村文化的保存、保留工作重视程度与硬件相比,还远远不够。很多乡村文化的内容、形式在衰颓,甚至在消亡。比如方言的退化、习俗的边缘化等等。”
他说:“如何在城市化过程中保持乡土文化特色,存续乡土气息、传扬农村风土人情、坚守乡村文化自信,需要我们继续探索。”
市人大代表崔新明表示,新农村建设要根据不同地域和文化制定体现其特色风貌的建设规划,“从选址、建造风格到内在物品的摆放、相关活动的开展等,文化礼堂都要能理清村史文脉,抓住原生态、本土化的元素,尽可能把散落于民间、存在百姓记忆中的‘活态’文化资源挖掘出来。”
他表示,乡村建设还要融入当地元素,要与村落空间、新旧建筑逻辑关联,共同提振乡村特色。同样是以“茶文化”为主打品牌的西湖区龙坞茶镇和余杭区径山镇,就是依据各自的地域特点与历史传承找到了自己的亮点。
一座老坝房
留住乡愁,要让老物件老习俗来说话
杭州市人大代表、拱墅区城中村改造工程指挥部副总指挥陈旭伟,近年来总有一点疑惑:“现在,建筑物越来越雷同,仅仅从外观上已经无法区别一座城市与另一座城市的差异。”
“我觉得,留下乡愁,有很多种方式,比如在城市的改造中,留下体现时代印记的建筑物——像拱墅区善贤社区的居民艺术馆,曾是善贤村的坝房,以前叫做善贤坝。这是村子唯一留存的象征性建筑。虽然,这个坝没有实际作用了,但这是一个时代的印记,代表了一代人的生活方式。留下来,就是这个区域独特的内涵和历史。”陈旭伟说,城市在建设中,一定要有更高的视野,懂得保护“特质地方文化”,才能更好的发展,拆掉容易,但拆掉就不能再生了。
“可以留下的还有老物件,反映特定的时间、地点、生活方式和印记,这些也该留下来。”他举例说,拱宸村保留农居点的民俗博物馆,也已开工整治,就是要展示拱墅区近代民俗生活,特别是以城中村历史为核心的民俗生活博物馆,也是让老物件、老习俗来说话。
陈旭伟表示,虽然现在的年轻人与老一辈人的生活环境不同,但要让他们愿意去继承“老底子”的文化,也需要政府发挥主导作用,“重视、保留更多杭州这座城市的内涵,年轻人和新杭州人有了对这座城市的认同感,自然而然就会成为特质地方文化的传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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